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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兵行险招2
 "母亲,不用那么担心,她煮的东西还能入口。"项天珩懒懒的靠在头撇出一句。

 "天珩,出院的时候医生怎么说?"项老太太略微心疼的看着孙子,脸上的伤只剩下一点点淡淡的痂,胳膊和腿动作还不太利落,但是至少有进展了,但她看上去还是心疼,真是无妄之灾啊!

 "祖母请放心,医生只建议我每周去做复健。"

 "那眼睛…"项夫人心急的追问了一句,骨折什么的肯定早晚是会好起来的,关键的是他的眼睛,令她担心。

 "早晚会好起来的,我这个失明的都不在意,母亲也不要太在意了。"

 "嗯,能乐观以待也好。天珩,等到眼睛复明之后有什么打算?还要和那个贝可人在一起?"项老太太扭头,刚好看到可人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进来,突然就故意的想试试孙子在经过这场车祸之后会怎么说。

 项老太太承认是这个女孩子倔强的用看护的身份在孙子身边殷切照看的行为多少打动了她一点,但是要她低头不可能,项家人谁都知道她不喜欢贝可人,虽然她暂时对她有了一丁点的改观,但是可不能这么快就忘记,疼爱的孙子会出这么严重的车祸,在手术室里躺近十个小时和她不了干系。

 可人捧着果盘的手抖了一下,没想到项老太太会这么问天珩,她猜也许是故意问给她听的,很想装作不在意,可是手心一瞬间变的冰凉了她的在意,唯一庆幸的是没有人看得出来。

 "那个女人现在不知去向,我没心情再为了找她闹得城风雨,我对女人的耐是有限的,既然贝可人这么不知好歹,我也未必肯再给她多一次的机会。"项天珩扯了扯眉梢,他越来越灵敏的听力告诉他,可人就在不远处,所以他语调沉稳淡漠的用这样一番话回应了祖母的提问。

 "怎么会不知去向?你不是找回了她?而且她不是失忆了?"项老太太顿时有些困惑,看了一眼身后僵立在原地的贝可人。

 "难道天骐没有跟祖母说吗?那个找回来的并不是贝可人,而是她的孪生姐姐,这个女人实在很过分,竟然将姐姐推给我,我项天珩身边的女人何时轮到别人给我做决定了,我想要谁便要谁,不想要的硬推过来我也不会多看一眼!"

 可人将天珩的话一字一句的听进耳朵里,落进了心房上,这些硬邦邦的字像刀子一样纷纷在她的心上划几道口子,让她疼得想尖叫。她好想,在这一刻大声的告诉天珩,可伶不是她推给他的,她爱着他又怎么可能舍得把他推给别的女人呢?

 可是,她不能呵,她答应了项老太太不会让天珩知道她是谁,这一切一切的苦涩只能她自己咽,静默无声的走上前将果盘放下,可人转身又走了出去。

 在走进厨房的时候,小手抚上手腕上那道丑陋的疤痕,这是她换来自由付出的代价,看起来很可怕吧,但其实根本就没有用,这一刻她才发现那时的痛连这一秒听到天珩说要放弃的十分之一百分之一都比不上,这会儿她的心痛的快要停掉了,是不是停掉了,不要再跳了反而能好受一些呢?

 "天珩,真的是这样吗?那你有没有查清楚,真的是可人做的吗?我总觉得不像,之前和可人接触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她是爱你的,就算后来离开你,也有可能是不想你夹在母亲和她中间,我以为可人那么善良,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项夫人也和项老太太一样,被项天珩口中这则内幕吓了一大跳,委实不敢置信,可是缓和了一会儿,似乎隐隐察觉出些不对劲。

 她细一思考,手术那天见到的可人,身上穿的是病号服,一脸苍白不说手腕上还有伤口绑着绷带,怎么看怎么让人心疼,也不管不顾自己一双眸子里的都是担忧,这样的可人,她不认为会做出天珩口中说的那样。

 "母亲,不必再说了,是也好不是也罢,我都不在意了。这个话题不要再进行下去了,你们是不是要留在这儿用晚餐,如果不用的话,天色不早了,就先回去吧!"

 项天珩是听天骐说了可人答应祖母隐瞒身份的事,才打算趁今天兵行险招的,他说出反义的话给祖母听,是希望祖母能听出可人也许是无辜的是被迫不得已的这样的内涵。

 他的话说完不知道祖母有否理解出,但至少母亲很显然懂了他的心思,想必会为他在祖母耳边劝解的,这样以后也许能缓解祖母之前对可人生出的些许敌意,幸亏是这招还算成功,只是不知道小可人听了会有多伤心…

 不过就当是教训她之前不告而别吧,不管是因为误会了他什么,总之她不说一声扔下他求婚的戒指和那四千万就跑掉,让他的心里也悲愤难平,总要讨回来点公道的!

 等到缓解了祖母这边的矛盾,再揪出所谓幕后在伤害他和可人之间感情的凶手之后,他会牢牢的守住小可人,不允许她再离开半步。

 项天珩抬起手臂按了按眉心,不知为何,随着天骐渐在调查,他常会有一种淡淡的预感,好像一直在暗处破坏他和可人的人除了那位霍东耀之外,还有别人,而且这个人似乎和他的关系不浅,只是究竟这个人是谁,他至今还确认不了。

 "既然这样,天珩你好好休养,我和母亲就先走了。"项夫人拍了拍项天珩的肩膀和项老太太一块起身向门口走去。

 可人听到告别的声音,匆忙的擦去不知何时面的泪水,了出去,"项老夫人、项夫人,我送你们下去。"

 三个人走至电梯口,项夫人握住了可人的小手,一下子就看到她手腕上蜿蜒的疤痕,更加深了疑惑,但是她并没有开口问,只是轻轻的用沁温柔的语气开口道:"也许天珩说的只是气话,你不要太当真,知道吗?"

 可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刚才看到了天珩脸上的神情,也想骗自己不要当真,但是那种绝情的眼神始终飘在眉眼间,让她没办法自欺欺人。

 忽而想起之前在医院的那天,他突发奇想想要摸她的脸,而后调侃她不要爱上他,因为他的心里已经有人了,那个人应该是她吧,那天他可以轻松的说他爱着一个人,可其实他心里的恨是更浓烈的吧,没有爱哪儿来的恨呢?

 记得是谁说过,爱的越深恨得越浓,现在天珩已然开始恨她,可人的心像被烙铁贴上,冒着吱吱的热气和黑烟,承受酷刑一般,其实她好想念曾经没有珍惜过的美好,但大概是回不来了吧!

 终归她亏欠了天珩,不管这件事到底牵扯了几个人的阴谋,她也不是无辜的那一个,如果没有她的不信任,他也不必承受这么多的痛苦以及车祸后的失明!

 可人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项老太太,听了天珩的话,她应该松了一口气吧,咬了咬瓣,可人什么都没说,也许她有过一丝的念头,想要在天珩复明之后,好好的恳求一下项老太太,希望她能给她机会永远的和天珩在一起,到了这一刻,这样的念头也只能被深埋在心底,再也没有必要开口提出来了…

 "走吧!"项老太太叫着项夫人,却在踏进电梯前别有深意的凝了可人一眼,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对这个女孩子说一句,你不会真的这么容易就打算放弃吧!

 看着电梯门渐渐关阖,可人朝项夫人她们摆了摆手,酸涩的鼻子,两只小手进了袋,慢慢的走回了公寓。

 "晚上吃什么?"项天珩等得心里一阵阵焦急,生怕可人会因为他刚才故意的几句话,就随着送祖母和母亲离开的当儿又跑掉了,连想留在这儿照顾他的念头都抛掉了,幸好,她还是回来了。

 "我炖了牛腩,煮了海贝汤和米饭,还合口味吗?"可人住心头的不舒服,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感觉起来都没事的问道。

 "可以,我饿了,扶我出去吧!"因为腿和双目还是不方便,项天珩目前是住在公寓一楼唯一的一间客房里。

 可人走过去,小手扶上壮的手臂,让项天珩借力站起来,略有些费劲的走出了房间,坐在客厅的餐桌前。

 "我要喝点酒,去酒柜给我拿一瓶红酒来。"可人舀起一块炖的火候正好的牛腩给项天珩后,他却突地提议要喝酒。

 "项先生现在这种情况,喝酒不好吧!"可人下意识的就拒绝。

 "我不会多喝,去拿来。"

 还是拗不过大少爷,可人乖乖的拿了一瓶红酒来,项天珩的手掌握着酒杯,优雅的晃着杯中猩红色的酒,他虽然看不见,但是这杯酒的挂杯度是相当高的。

 "要不要一起喝点?"

 可人听了天珩的话,惊了一下,本想说不要,可是看着杯中的红酒,仿佛在召唤着她,告诉她喝掉吧,喝掉就不会烦不会心痛了,喝掉之后什么事都忘记了,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疲累的心了,于是鬼使神差的,可人的手拿起另一个杯子,倒了半杯多红酒,猛的灌入了喉中…

 项天珩静默的坐在桌边,他知道可人的酒量不差,才会想让她也喝点,在心里权衡差不多的时候,他说道:"我倦了,扶我回房休息吧!"

 "可是,可是项先生还没吃什么?"可人觉得头晕晕的,但是神智还算清醒,没有醉,照顾天珩还是没问题的。

 "没什么胃口,我似乎醉了…"

 可人点头,起身去搀扶项天珩,她一步一步踩在地上,才发现根本就没事,连头晕的感觉都像是她的错觉,看来想用喝酒来浇愁有点可笑,尤其是对她这种要喝下不少才能有醉意的人。

 "项先生,你休息吧!我会把晚餐收进冰箱,如果半夜饿了,你就叫我,我给你加热一下。这样,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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