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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守得云开
 想也没想的,唐初九提笔把“巫毒”篇,速抄了一遍。

 抄完后,一字一字的,仔仔细细的核对。

 再三确认一切都无误了,连同“凝血”篇,以及那蛇皮背心,一起到了如意荷包里面,贴身收好。

 想去找古清辰,想把如意荷包给他。

 想了再想,去敲了月寻的门:“月寻,月寻…甾”

 月寻的声音有些嗡声嗡气的:“进来。”

 唐初九推门而入时,就见月寻鼻血长

 抬头四周看了看,没有什么香无边啊,什么鼻血外?

 还有,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拿‘夜光杯’接鼻血的!

 见着不停鼻血的月寻,唐初九默默的站在一边,直觉此时沉默是金才是上策。

 否则肯定是太岁爷头上动土。

 好一会后,月寻的鼻血才不了,斜眼看着唐初九:“有事?”

 唐初九一鼓作气问出:“今天要去将军府么?”

 月寻拿着五彩花帕,边捏着鼻子,边看上唐初九。

 那目光,就如恶狼看上肥羊,让人遍体心寒。

 好一会后,月寻才轻启金口:“你在图谋不轨?”

 虽是在问,可话却是肯定的语气。

 唐初九心里一惊,眼神有些慌乱,不敢和月寻对视。

 此地无银三百两!

 老实如初九,以这心里素质,此生都做不来昧心之事。

 月寻把花帕从鼻子处拿开,已经不鼻血了:“不去。”

 唐初九非常失望,一咬牙,一鼓作气,说到:“我想去。”

 月寻无所谓的应了声:“哦。”

 唐初九:“…”!说句人话会怎么样?!

 月寻拿着‘夜光杯’倒到青花瓷里后,漫不经心的说到:“本公子记得,宋兰君可是警告过你,不得再见古清辰。”

 唐初九一脸倔强,到:“那我还想要你把毕生的医术和内力传给我呢,你传么?”

 月寻手里拿着夜光杯,扭头看着唐初九,轻轻柔柔的问:“你刚才说什么?本公子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神情如此风平静,可那眼里,却是杀意万千。

 唐初九当机立断,果断的改口:“我说即非宋兰君的,又非他的妾,也非他的奴,为什么要听他的?为什么他说我就得做?”

 月寻眯着眼,气势迫人:“是说的这个么?”

 唐初九点头如捣蒜:“是的。”

 月寻冷‘哼’一声后,指了指门外,赶人。

 唐初九悻悻的退了出去。

 站在院子里,阳光底下,抬头看着蓝天白云,思考再三,背着采药的背篓,篓里有十几种草药,唐初九往院子外走去。

 本来还担心会受到阻拦,没想到是通行无阻的出了太子府。

 来到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大街上,唐初九长吐了口气。

 连去了好几家药店,一一寻问是否有‘寻七’的草药。

 有些掌柜的,根本就不知道这味药。

 难得问到有家掌柜的知道,摇头晃脑的说此药稀有,价值连城。

 唐初九连去的这几家药店,都在同一个方向,去往将军府的方向。

 从‘寻常百姓’药店出来时,离将军府已经只剩下三条街了。

 走路,只要半刻钟的样子。

 可惜,却再也无法前进半步,因为一出药店,就被宋兰君截了道。

 宋兰君脸色冰冷:“初九,你想去哪里?”

 唐初九默不作声。

 宋兰君冷笑:“这方向,是想去将军府是么?初九,你休想!”

 唐初九的脸色也冷成了冰,抿着嘴,跟犟牛似的,不看宋兰君,只看上前方。

 宋兰君脸上得能滴出水来了,非常用力的一把抓住唐初九的左手,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手腕处传来火辣辣的痛,唐初九恼怒到:“你干什么?放手!快放手!”

 宋兰君不答话,也不放手,拖着唐初九上了轿子。

 这轿子外面看着毫不起眼,可一进去,却是别有天,低调的奢华,无不彰显着身为一国臣相的气派。

 一个人坐的轿子里有了两个人,显得格外的窄小。

 宋兰君一进轿里,就把唐初九揽入到了怀里。

 唐初九抗拒这样的亲密,挣扎不止。

 宋兰君手上的伤口,在制止唐初九的挣扎中裂开了,血一下就染红了白布,痛得他眼前直冒金星。

 把已经鲜红一片的手腕置于唐初九的眼前,宋兰君疲惫不堪的到:“初九,别闹了,我很痛。”也很累。

 连续几个晚上,宋兰君都没有怎么睡觉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除了办安雅公主远嫁西唐的婚事,暗地里更是要忙着宋东离和唐家之事。

 唐天豪思前想后,决定把唐子轩和唐诗画送走,送往南召县。那里说话最管用的,是南召族的族长,月氏。那里的族人,只认族长,不认圣旨。传言,月氏手上握有先皇圣旨,能令君从。所以,那里一向都是世外桃源。

 唐诗画不愿意走,想留下来。也许走了,人生就是新的,只是,心里有着强烈的念头,就是想留下来。

 唐天豪苦口磨心,费尽口舌,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唐诗画点了头。

 尽管已经乔装打扮过了,兄妹俩化成府里采买的下人,去得菜市场后,鱼目混珠的金蝉壳,可还是刚出京城,就被拦了下来。

 宋兰君直接令人把唐子轩送往了最低的奴隶市场,强着唐天豪眼睁睁的看着唐子轩被一异族高大黑壮的男人买了下来,仅仅一两银子而已!

 那男人是个急鬼,当场就迫不及待的笑着把手伸进了唐子轩的子里…惹来众人哈哈大笑。

 唐天豪老泪横从,却又无可奈何,恶狠狠的看上宋兰君:“冤有头,债有主,子轩是无辜的,有什么怨,你都冲着我来吧。”

 宋兰君冷眼相看,神情痛快:“哦,你的儿子就是无辜的?那当然赶尽杀绝我蓝家一千多口时,你怎么不想想蓝家的无辜?!唐天豪,本相必定让你在十八层地狱之中,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记住,这,才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唐天豪瘫软到了地上,无能为力的看着一向宠爱有加的儿子,被男人当众亵玩。

 看着唐天豪的绝望,宋兰君哈哈大笑:“当初你伤天害理之时,可想过也有今天?”

 唐天豪浑浊的老眼里,是滔天的恨:“宋兰君,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生生世世不得好活!”

 话落,一头往墙上撞去,那力道,存心寻死。

 可惜,千钧一发之时,却被罗东来卸去了七分力道。

 虽然撞得头破血,却不至死。

 血顺着额头下,得唐天豪脸上,前,身上,全是。看上去,格外的触目惊心。

 宋兰君在唐天豪身边蹲下了身子,伸出修手的手指,在他额前沾了些血,讥讽的笑道:“你看,你的心那么黑,可血却还是红的呢。”

 随后站起身来,声如寒冰,居高临下的看着血人样的唐天豪:“想寻死是么?你尽管去死,本相绝不会拦着。不过,你死后所有的罪,都会由你的儿女都还!本相保证,会千百倍的加到他们身上,你还想以死来解么?”

 唐天豪心如死灰,绝了寻死之心。

 宋兰君勾起,缓缓笑了。

 这时柳管家匆匆来报:“大人,九姑娘出了太子府…”

 宋兰君岂能让唐初九如愿,立即赶了过来做了程咬金。

 唐初九看着宋兰君手腕处的那片血红,到底是停了挣扎,僵直着身子,任由宋兰君揽在怀里,冷声问到:“你要带我去哪里?”

 宋兰君把头搁在唐初九的肩上:“初九,到了你就知道了。”

 得不到答案,唐初九也不再问,一动不动的,身子得笔直。

 熟悉的安心的初九的味道,让宋兰君睡意袭来,在唐初九的肩上,沉入了梦乡。

 睡得很香,很沉。没有初九的日子,不只房里空的,心里也空落落的。

 不知何时起,已经是非初九不可。

 可惜,当年不懂情爱,做了那样错误的决择。

 直到懂了相思时,才知初九早就已经入骨入血。

 如今,伤害已成。

 初九,要怎样,才能抚平?

 初九,要怎样,你才愿意回到我的身边?

 初九,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允许你离开我,去他人的身边。

 许久许久之后,唐初九微侧首,看着肩上的容颜,憔悴了很多,使得清俊的脸上,踱上一层黯淡的光影。

 特别是下巴处冒出的点点青渣,更显疲惫万分。

 他,一向比较注重这些,特别是来到京城之后,每次出门,都是玉树临风,翩翩佳公子。

 如今,竟然几天未刮脸。

 在唐初九的阵阵失神中,轿子落了地。

 而宋兰君还没有醒,轿夫也不吭声,垂首站在轿旁,无声无息的等着。

 唐初九的肩膀都被得发麻了,耸动了下,宋兰君被惊醒,闭着眼,哑着声叫:“初九…”

 就如以往在杏花村,每天清早起来,也是这样子叫。那时,因着想一年多几个钱收入,所以家里喂了一头母猪,基本上每年都会生一窝小猪,因此,每天天未光时,唐初九就得起干活。每次掀被起时,不管再轻手轻脚,最后还是惊醒了宋兰君,他总是像如今这样,闭着眼,哑着声叫:“初九…”

 唐初九别开眼,不应声。

 宋兰君眨了下眼,清醒了,从睡意朦胧时的小呆样又恢复了一朝臣相的威严:“到了么?”

 说着,起身拉着唐初九,开帘布,出了轿子。

 一入眼唐出九看到的就是大片残砖断瓦,以及杂草丛生,一片荒无人烟。

 尽管如此,还是能看出这里原先的气派。

 不仅疑惑,宋兰君带着来此地干什么?这又是什么地方?

 宋兰君看着眼前的落败,抓住唐初九的手,不知不觉中就加重了力道,非常沉痛的说到:“初九,这里原是京城第一世家,蓝府。我七岁前,生活在这里,那时叫蓝钧,蓝天的‘蓝’,千钧一发的‘钧’,爹娘从小把我当宝一般的宠爱。后来,遭遇人陷害,爹娘惨死在我跟前,共奔黄泉的还有一千多口族人及家奴…”

 “三年多前,我恢复了记忆,初九,你说,我如何不恨?此仇不报,如何能心安?此仇不报,枉为人子!”

 “我一步一步的接近唐诗画,到最后娶她为…”

 唐初九听得目瞪口呆,从来没有想过,宋兰君竟然有如此惊天秘密,如此身世。而这些,三年前,他明明就忆起了,可他从来没有说过半个字。

 “初九,我对唐诗画,从来只不过是逢场做戏。初九,我的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你。”宋兰君捧起初九的脸,目光灼灼:“初九,如今,我大仇得报。以后,我们两人在一起,好好的过日子,好不好?我说过,要十年红妆娶你做我的,我这次,绝不会再食言。初九,你原谅我好不好?”

 唐初九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感觉口闷闷的痛,嗓子也涩涩的,不管当初有怎样的苦衷,孩子,永远回不来了。

 伤害已经造成,要怎么抚平?那种痛,刻骨铭心,并不是划水无痕!

 宋兰君一脸沉痛,悔恨到:“初九,我知道,是我不好。太过习惯你的好,以至于当初做决择之时,把你的牺牲也当成了理所当然。我已经知错了,初九,让我们重头来过,好不好?好不好?”

 唐初九眨落了眼中的酸意,背过了身去:“现在,我是古清辰的。”

 宋兰君血红了眼:“初九,你以为,我会放手么?休想!”

 唐初九抿着嘴,不说话。

 宋兰君气,气得口起伏难平。

 初九,你还是选择古清辰是不是?!

 初九,你是我的!哪都别想去!

 直到最后一缕光线落尽之时,宋兰君才沉着脸,拉着唐初九回去,回的是臣相府。

 这夜,宋兰君强迫唐初九磨墨,写了折子,上书让智勇将军护送安雅公主远嫁西唐。

 而安雅公主的吉时良,订在半月后起启。

 这半月,唐初九过得度如年,被宋兰君了足,除了西院,哪都不能去,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

 就连宋兰君,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这半月,只有一次深夜,脸色极其不好看的来过西院一次,其后,再未踏入半步。

 月寻也一次都没有来过。

 这半月,唯一的一个访客,就是钟无颜。

 半月后,就是古清辰巫毒满月的日子,如果没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是余毒全清的。

 可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这些日子,唐初九度如年。

 半月的这天,唐初九坐立难安,心如麻。

 最为忧心古清辰的毒,可惜,却没有谁能告之结果。

 在西院门口,翘首以望,从出守到落,也是未见人。

 唐初九感觉心在火海里煎熬。

 天黑不久后,身上‘七毒’发作,痛得死去活来,最后,在黑暗中晕死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可是,却能感觉到上搭了一只热气腾腾的大手,男人的手。

 唐初九惊呼:“谁?”

 熟悉的声音,是古清辰:“初九,你醒了。”

 不敢置信,唐初九疑为在梦中:“古清辰?”

 古清辰柔声到:“嗯,初九,是我。”

 唐初九用力的拧了大腿一把,痛,没有做梦,也没有听错,是真的古清辰的声音。

 颤抖着伸手,抚上了古清辰的宽额,剑眉,星目,鼻…

 最后停留在古清辰的上,并且送上了红

 佳人主动,古清辰哪得住,一时,二人舌相

 直到不能呼吸了,才分开。

 唐初九气吁吁,扬起脸,在黑暗中笑了,是古清辰,那熟悉的味道,真的是他。

 古清辰心意相通,明了唐初九的担忧,去点了灯。

 一时室皆亮。

 唐初九贪婪的看着古清辰的脸,想念了千百次的脸。

 那灼热的目光,让古清辰有些受不住,俊脸微热:“初九,好看么?”

 唐初九伸手,抚上了面前男人的脸:“古清辰,真的是你。”

 古清辰伸出滚烫的大手,覆在唐初九的小手上:“嗯,初九,是我,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分离。”

 这话,何其醉人。

 唐初九双眼亮晶晶的,笑靥如花,重重点头:“好。”

 随即又皱了柳眉,急切的问到:“你身上的毒?”

 “已经没事了。”古清辰说完,抓着唐初九的小手,放到边轻咬了一口后,眉目含笑的看着怀着佳人。

 一听说‘巫毒’已解,唐初九松了好大一口气,解了就好。

 被古清辰看得羞红了脸,低声问到:“这是什么地方?”

 古清辰抬手,把唐初九鬓边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才有问有答:“去西唐的路上。”

 唐初九惊讶得‘啊’了一声,是怎么从臣相府出来的?

 古清辰避而不谈那场惨烈,只道:“初九,肚子饿么?”

 不说还好,一说,还真的感觉饥肠辘辘,肚子非常应景的唱起了空城计,唐初九尴尬的捂住了肚子,羞恼的低下了头去。

 古清辰闷笑:“初九,我也有些饿了,我们去吃东西。”

 ps:各位菇凉,将军群号:150227049

 我在群内,等着各位菇凉前在勾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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