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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 不速之客
 一阵微风拂过,秦惊羽蹙眉,又有不速之客了。

 阿让的机关术真是没学到家,只能挡挡普通的江湖人,只要是高手,完全可以无视阿让的机关,轻易避过。

 秦惊羽不动,来人也不动,秦惊羽淡定地倒了两杯酒,淡淡道:“既然来了,就现身吧,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来人发出一声轻啸,一阵风过,来人就坐在秦惊羽的对面。

 这人还真是出乎秦惊羽的意料,居然是南宫瑾!

 南宫瑾深更半夜地来秋荻山庄?又在搞什么鬼?

 秦惊羽不动声“皇上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南宫瑾看起来气好了不少,已经渐渐恢复以前的狂妄霸气,身形颀长,洒不羁!

 他反客为主地坐下,将秦惊羽置下的酒一饮而尽,大笑道:“朕来看看公子在朕的秋荻山庄过的如何?”

 秦惊羽淡笑道:“托皇上的鸿福,很好!”不等南宫瑾开口,秦惊羽又道:“皇上说错了,秋荻山庄现在是我的了!”

 南宫瑾不但不生气,反而笑意深深“是朕口误,朕自罚三杯!”

 南宫瑾在秦惊羽惊异的目光下痛快地喝了三杯,在南宫瑾喝第四杯的时候被秦惊羽制止了“皇上,我这秋荻山庄的酒可不比皇家贡酒,喝多了容易醉,皇上要是醉在这里了,我可负担不起这个责任!”

 南宫瑾毫不在意,潇洒地喝下了第四酒,微笑道:“那又怎么样,喝醉了朕宿在秋荻山庄便是!”秦惊羽的手都快吃惊地握不住酒杯了,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微微一笑“皇上身份尊贵,岂能随意在宫外留宿?更何况…”秦惊羽犹疑了一下。

 “何况什么?”南宫瑾俊眉一扬。

 “更何况我并不是好客之人!”秦惊羽的声音波澜不惊。

 南宫瑾纵声长笑,笑的野鸟惊飞,湖中竟似乎泛起了涟漪“你果真不是好客之人吗?”

 秦惊羽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南宫瑾继续纠结,其实他知道,慕容世家的人到了秋荻山庄的事也很难瞒过南宫瑾的眼睛。

 既关真地。秦惊羽道:“难道皇上最初送我秋荻山庄,就是为了监视我?”

 南宫瑾瞳孔骤然收缩,最终只吐出四个字“当然不是!”秦惊羽淡淡道:“那是为何?”

 南宫瑾低笑出声“你说呢?”

 他起身帮秦惊羽斟酒,秦惊羽看到南宫瑾这个样子,心下有些吃惊,这南宫瑾要干什么?

 秦惊羽淡淡道:“皇上君心难测,我怎么知道?”

 南宫瑾忽然靠近秦惊羽,像上次在皇宫中一样,秦惊羽下意识地后退,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讥讽道:“既然皇上让我猜,那我便斗胆妄测一下,或许皇上是想展示自己无人能抗拒的魅力,男女通吃?”

 南宫瑾难掩笑意,在月夜之中,他的声音显得尤其魅惑“你说的没错,朕真的很怀念你的那位师妹!”

 秦惊羽心下惊异不已,难道南宫瑾真的看出了什么?

 秦惊羽心下烦不已,不过还是竭力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淡淡道:“我师妹若泉下有知,一定会感激皇上的!”

 “是吗?”南宫瑾不减笑意,浑厚的男音在秦惊羽耳边响起“你师妹临终之前还记得欠我的人情,可见我在你师妹心中也不是毫无地位吧!”

 秦惊羽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自恋的男人,秦惊羽冷冷道:“那是我师妹有原则,人品好,要不然,我师妹就算坦然接受了皇上的黄金十万两,也问心无愧,不是吗?”

 以当年秦惊羽在死亡森林对南宫瑾的暗助之情,虽然也是没安什么好心,只不过是要南宫瑾活着,和南宫剑星两人斗得两败俱伤而已,但是不管怎么说,秦惊羽也算是救了南宫瑾一命。

 黄金十万两,南宫瑾也同样没安什么好心,无非是希望秦惊羽麾下的万人教众为他效命而已,还曾经挑动秦惊羽和慕容如歌之间的互相争斗,他也只不过是想坐收渔翁之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之后的南宫瑾迟迟没有了动静。

 秦惊羽没安什么好心,南宫瑾同样没安什么好心,黄金十万两虽然不是小数目,是一笔庞大的数字,可是,只要秦惊羽脸皮厚一点,把这个当做是当年救了南宫瑾的酬劳,也就说不上是欠了南宫瑾什么人情了。

 南宫瑾盯着秦惊羽,笑容在月夜下有属于人普通人的华光“是啊,可惜这个世界上,有原则的人,人品好的人,总是斗不过不择手段的人!”

 秦惊羽不解“皇上的意思是?”

 南宫瑾莫测高深地看着秦惊羽,道:“太坚持原则不是好事!”

 秦惊羽道:“是不是好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做人总不能没有自己的坚守!”

 南宫瑾赞许道:“果然是师出同门,连秉都一模一样!”

 秦惊羽不想再说什么了,道:“良辰美景,皇上也不想错过吧!”静静斟酒,衬托出山庄的寂凉…

 夏意渐浓,暮最后的残花,一阵夜风吹过,纷纷扬扬洒落。

 南宫瑾眼中的不明神色陡然收敛,一双眼眸却烁烁人,映出秦惊羽的影子,淡笑道:“你说的很对,不应该辜负了这样的良辰美景!”

 恍惚间,秦惊羽和南宫瑾已经喝完了一壶酒,秦惊羽意识有些模糊,她说这秋荻山庄的酒容易醉并不是妄语,曾经的秦惊羽遍尝美酒,这秋荻山庄的酒是她和阿让一起研制出来的,初入口时甘甜无比,不过回味的时候便觉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在喉间淌,越来越浓,这浓涩渐渐会将之前的甘甜淹没殆尽。

 南宫瑾轻声问道:“果然是好酒,越喝越罢不能!不知叫什么名字?”

 一抹笑意在秦惊羽漾开来“叫今朝醉!”

 “今朝醉?”南宫瑾笑道:“果然是好名字!”

 秦惊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渐渐忘记了对面的南宫瑾,在饮下不知道第几杯今朝醉之后,趴在桌子上面沉沉睡去。

 南宫瑾看着沉睡的秦惊羽,意犹未尽,他将秦惊羽的杯中斟,然后替秦惊羽饮完,之后再饮自己的杯中酒,如此这般,周而复始,直到酒壶之中再也倒不出一滴酒。

 他的手向秦惊羽脸上的面具伸去,在要触碰到秦惊羽的脸颊的时候,耳边蓦然响起秦惊羽的话:“做人总不能没有自己的坚守!”手指猛然缩了回去。

 他自嘲一笑,坚守是什么?南宫瑾伸出手,接住一朵飘落的飞花,在手中凝视。

 他站起身,将身上的披风下来披在沉睡的秦惊羽身上,看着渐渐发白的天际,飞身离去。

 “师兄,师兄!”阿让的喊声将秦惊羽从睡梦中叫醒。

 秦惊羽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笑嘻嘻的阿让,发现自己还睡在院中的石桌上面,天色已经大亮。

 秦惊羽不悦,这个阿让连自己睡觉都要来打扰,难得可以过上如此逍遥慵懒的日子,遇上这样一个爱管闲事的师弟,真是上天都不让自己清闲。

 秦惊羽正训斥阿让,就不能让自己多睡一会吗?却突然发现阿让的眼睛玩味地盯着自己的身上。

 秦惊羽的目光也被身上盖着的披风吸引住了,她不会不认识,这就是昨夜南宫瑾身上穿的那件,秦惊羽瞬间清醒了,南宫瑾这是要干嘛?

 沈之让眼里亮光闪过,言语也变得捉狭,他终于可以开秦惊羽的玩笑了“看来师兄要走桃花运了!”

 秦惊羽狠狠瞪了阿让一眼“不胡言语你会死吗?”

 阿让还没来得及说话,就传来了慕容静怡的声音“寒大哥,阿让,你们都在啊?”

 秦惊羽起身,身上的披风自然滑落,被沈之让眼明手快地接住,递到秦惊羽的手中,笑得畅快不已“师兄可要小心了,不要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心意!”

 秦惊羽冷声道:“我几天没有教训你,你就皮了是不是?”

 说话间,慕容静怡已到二人身边,看着秦惊羽,脸色微红“寒大哥,你昨喝了酒,我今早特意做了醒酒汤,你尝尝!”

 看着慕容静怡眼里的期待,秦惊羽真有一种深深的罪恶感,竟然开始怀疑自己不让沈之让告诉她自己是女的到底是对是错。

 心下一横,惹不起,还躲不起吗?秦惊羽脚步不停,声音却依旧冰凉“你不要忘记我说过的话,你要想留在秋荻山庄,就不要让我看见你,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慕容静怡看着秦惊羽决然离去的背影,鼻子一酸,泪水差点滑落出来。

 一旁的沈之让心中一痛,言又止,每次当他想告诉静怡闻名江湖的寒公子其实是个女人的时候,又同时想到了秦惊羽那凶狠的眼神,数次到了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况且,秦惊羽这个女人,一定有着不想外人知的过去,他既然答应了秦惊羽,就不会出尔反尔。

 真是矛盾啊,一边是承诺,一边是喜欢的女人,说心里话,虽然秦惊羽冷漠,可是作为男人,他也很难不欣赏秦惊羽这样的女人,孤傲,冷绝,仿佛静静开着悬崖上面的一朵雪莲花,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去伤害她。

 嘻嘻哈哈道:“静怡,你可真偏心,那醒酒汤有没有我的份啊?”

 慕容静怡回过神来,狐疑道:“你又没有喝酒,喝什么醒酒汤?”

 沈之让伸出大拇指和食指“一点点,可是秋荻山庄的酒后劲大,我现在脑子还晕晕乎乎呢!”

 慕容静怡将信将疑,吩咐夏荷道:“把醒酒汤端给沈公子!”反正寒大哥也不喝,便宜了阿让。

 夏荷答应一声,将醒酒汤送给了沈之让,沈之让一扬头,喝了个干干净净,叹道:“某人真是没口福啊,真是想不到,静怡的手艺这般的好,喝了还想喝!”

 慕容静怡破涕而笑“这又不能当饭吃,喝那么多干什么?”

 沈之让话里有话道:“只要是静怡你做的,不管是什么,我都爱吃!”

 慕容静怡脸色绯红,她不是不知道阿让的情意,可是她心里喜欢的是那个清冷的寒公子,只能无视阿让的情意。

 “阿让你说笑了,夏荷,我们回去!”慕容静怡顾左右而言他地避开了阿让,和夏荷一道回了自己的房间。

 留下失落的阿让,慕容静怡有没有喜欢秦惊羽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慕容静怡现在眼里没有他,秦惊羽的光芒太过耀眼,真的是男女通杀。

 后来的日子,秦惊羽的日子依旧是过得波澜不惊,除了练剑看书,便是为上门来求医的人看病,秋荻山庄在江湖上的名声早就传出去了,一般来找秦惊羽看病的人都是久治不愈的疑难杂症,普通的风寒感冒有必要去找那个怪异的寒公子吗?那些上门求医的大多都能在秦惊羽这里得到治愈。

 不过,秦惊羽的怪异的脾可是一点都没变,主要看她的心情,只要她心情不好或是看来人不顺眼,无论你病得多么严重,出多高的价,她也不会正眼看你一眼。

 尽管秦惊羽不近人情,可是秋荻山庄寒公子的名声在江湖上面是越来越大了,光凭神医赛华佗聂青竹的嫡亲传人这一条,就足以让江湖人侧目了,不过,这个秦惊羽的怪异脾气比起他的师傅有过之而无不及。

 江湖人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硬着头皮来找这位寒公子。

 夏意渐浓,秋荻山庄也有一片大好的荷塘,开得姹紫嫣红,一片斐然。

 “师兄,有人来找你了!”沈之让不知死活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秦惊羽没有睁开眼睛,慵懒道:“本公子今天没心情,打发走!”

 沈之让不死心道:“可是今天这个人我打发不走啊!”秦惊羽睁开眼睛,揶揄道:“难道还有人敢来秋荻山庄找麻烦?”

 沈之让苦恼道:“不是来找麻烦的,人家指明要来见你的!”

 “谁?”秦惊羽又躺了下去,这世上不知死活的人真不少,纵是你不找别人的麻烦,别人还知道来找你的麻烦,一个人的强大就意味着对另外一个人生存空间的挤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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