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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夜色掩映罪恶(2)
 案件的发生,是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你不想它发生,它一样会发生,就是这样。

 破案永远滞后于案件的发生,歹徒做完案后逃离现场,刑警所做的就是对案件进行逆推理,沿着案件相反方向还原案件,从而找到破获案件的线索。

 这起案件绝对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这应该是一起经过精心策划的抢劫案,他们有预谋有准备。唯一值得注意的是,这伙人绝对不会凭空出现在S市的。他们该有个巢,而想挖出这个巢,难度将会很大,甚至会有牺牲。

 金放的死是一个意外,是F市警方的一个疏忽,但金放对他们这一个团伙的疯狂报复已有了预感,只是警方无法知道他们的具体行动计划。不知道他们的行动时间,金放不知道,王风不知道,所以参与案件审讯的人都不知道。

 这让王风想到了角滑被上警车之前的那句话,以及他的眼神。其实,王风应该及时对看人员多说一句提醒的话,但他当时也不知道该提醒他们注意些什么。提醒他们说这个人很特殊很厉害,小心看押别让他跑了?还是告诉押解他的警察说除了给他戴上手铐脚镣,还要将他昏?

 况且押解他的警察还是特警队的人,特警队的警察向来都是眼高于顶,平时都不曾将一般的警种的警察放在眼里的,在他们的心里,只有他们才是警察,是警察中的精英。所以,你突然提醒他们这些,就等于打他们的脸一样。

 想到这里,王风一脸的苦笑,疏忽大意地让这个人逃掉的后果是严重的。

 街道两边的行人们,悠闲地散着步。在这人的夜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繁华的街道上留下他们的声笑语。

 出租车穿行在这座都市的大街小巷,司机凭借着自己高超的驾驶技术,带着王风专偶那些僻静的街道,以避开多如星辰的各类警示标识。高大的地标建筑,民国时期以及欧式建筑,映衬着城市的美丽。柔和的夜风吹进车内,原本的燥热稍有缓解。

 王风认真地打量着在街道两边摆摊谋生的人们,他们的脸上漾着笑,尽管很疲惫,但他们仍在笑脸对人,这是做生意的招牌。在现实世界里,无论是贫穷的、富有的,都无一例外地在奔忙着。

 谋生不易,生活艰难。

 这城市在向人们展示她多姿多彩的美丽一面时,也同样将自己丑陋的一面留给那些精明的人,贩毒分子在阴暗的角落里,兜售着他们的罪恶。夜掩映里,人老衰的女人浓装抹,同样在兜售着她们残存的相。在舞厅,在夜总会,这些糟粕时常可见。

 这是大的,小的诸如站在大街的车里,冒着生命危险发放传单的男男女女,岁数大的,岁数小的,还有的是未成年人。

 各种广告类的,有卖房子的,有推销各种商品的,应有尽有。还有在夜半三更,悄悄地拎着浆糊到处张贴黑广告、小招贴的,有的把招贴粘在电线杆子上,有的将招贴粘在巨幅广告的身体上,有的不辞辛苦,串行于大街小巷住宅区里,把招贴粘在人家干净的门上。

 人们把这些招贴形容为城市的“牛皮癣”很烦人的一种东西。粘的时候很简单,但要想清除掉,却得花费很大的精力和时间。

 在派出所的时候,王风和所里的同事们就经常接到老百姓的举报,说哪条街道的哪里有人在张贴这种小招贴,要他们去制止。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那个人正在进行紧张的张贴工作。到派出所后,一问,是给人家打工的临时工,以一天粘贴多少为准,多了有提成,少了就没钱。没钱就意味着没钱,没钱就意味着没饭吃。这样的人,只能是说服教育然后放掉,之后他还会去干这个活。

 如果他不干这个,那他也许就会去犯罪。例如,他会在夜半时分,悄悄溜进小区去砸车窗偷车里的东西。

 王风曾经抓过一个专门从事这个职业的人,据他自己代,他原来也是一个好工人,因为孩子有病,自己挣的钱少,就偷了单位的东西去卖。

 第一回没发现,等他干第二回的时候,被厂子的保安人员给抓住了,被劳动教养。出来后一度心灰意冷,由于没有生活收入,全家的生活很快陷入到穷困当中,子也经常抱怨,夫俩经常为了蒜皮的小事打架,矛盾逐渐加剧。

 由于没有什么手艺,又不愿意去学,也不愿出力工挣钱,只好靠小偷小摸点零花钱维持生计。子见他无所事事,不思上进,整天游手好闲,就和他离了婚,带着孩子走了。

 离婚后的一段时间,他曾有过想干一些正当职业的心思,但是好吃懒做的习惯已经养成了,觉得还是靠偷来钱快。常听身边的人谈论,说现在开车的人有时候把值钱的东西放在车里也不看着,偷到这些东西就够活一阵子的了。于是发现真有开车的将东西锁在车里后离开,用脚踹一下,车也不响。作案得手,一发而不可收。

 他从不在白天干,街上的人也多,警察也多。他也不去砸高档车,因为许多高档车都安装了报警器,稍微一碰就报警,根本没法砸。而不少低档车就是放在小区的楼下,也没有人看管,这帮车主可能也觉得自己的车不值几个钱,没有人愿意偷,也很少有安装报警器的。车里的东西也不拿到家里去,选择这样的车砸既能到东西,又相对比较安全。

 逐渐形成了自己的作案规律:天黑以后作案,这样不容易被人发现,也有利于他逃跑;只砸车里有东西的微型及低档轿车,因为这类车辆一般没有报警,车里的东西我可以自己用。

 年前的那段时间,人们都筹备着过年,车里的“年货”越来越多,这令他越发的肆无忌惮,一晚作案10多起,甚至到了只作一起案根本收不了手的程度。有的东西一次装不下,他就回家后再返回来,发现车还在那里停着就接着偷,什么烟、酒、鞭炮等等照偷不误。可以说,别人买年货最多的时候,也是他偷的最“”的时候。

 偷上了隐后,几乎是天一擦黑就出去干活。

 正月初9,他去走亲戚,亲戚在郊区,原本不想干了,但发现一辆车停得很偏僻,车里一定有东西,就对自己说,今晚就干这一次,就不干了。

 结果正干的时候,被警察抓住了。

 那个警察就是王风,他和大兆巡逻的时候,抓了个现行。没想到一审讯,吓了王风一跳,这个家伙干的案子太多了。多得让王风感到惊讶,这个家伙偷疯了,见什么都偷。

 在他家搜查的时候,简直就是小商品店一样,什么都有。使王风哭笑不得的是,他连什么手套、洗衣粉都偷。有用的就拿,这是他的特点。

 爆炸案发生后,各个媒体已经将这个案子炒得翻了天,老百姓关心的是他们的人身安全能否得到保障,尤其是出行的时候,人们并不知道案件进展情况如何,他们也不会去过问,但他们却很在意什么时候将这些祸害抓捕归案,为百姓铲除毒瘤。

 在没有车的情况下,30分钟后,王风赶到了市局刑警支队。

 下车后,王风直接向二楼走去。

 这使他想起自己曾经亲手抓过的一个人,他是一个大盗,是一个盗中之王,难道这个叫角滑的人也有那个大盗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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