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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张嫣
 自己还是了点,朱影龙暗暗在心中责怪自己,这次如果不是有周淮安这个内应,自己恐怕早就被人家摸的一清二楚了,想起来脖子上就凉飕飕的,于是朱影龙行事就更加谨慎了。尤其那晚自己下令责那个左千户,魏忠贤估计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傻了或者自己的呆傻病是不是已经好了,不过这个上面他抓不到自己的把柄,因为他那个便宜的哥哥巴不得自己病好了呢,所以自己不傻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就只有坏事,没有好事,魏忠贤估计就是知道了也不会把这个消息告诉天启帝,因为只有自己病没好,那么他学吕不韦的奇货可居那招才有效!

 正当朱影龙紧锣密鼓的筹划用偷梁换柱的办法救出熊廷弼的时候,一道圣旨下来了,他的采邑被封到了河南的开封,让他即可整装前往,朝廷同时给他拨下十万两银子的安置费以及在开封以及四周各地的共两万千顷土地,所有被外封的藩王都是这个规格。朱影龙被这个消息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虽然这也是他想要的,但是他现在还不想那么急着去封地,他想在京城留点根基,等将来自己再回京城用的上,可刚有了头绪,就让魏忠贤给破坏了,看来人家已经对自己有了堤防了,周淮安的身份经过熊瑚的确认真实,他哥哥熊兆琏也联系上了,看来要提前动手了,天是该变的时候了。

 朱影龙让王承恩去内宫活动了一下,立马就知道自己为何突然被遣往封地的原因了,魏忠贤表面上对左千户被打一点都不吭声,实际上已经把他恨上了,所以在天启帝面前搬是非,想早早的把他给踢出京城,天启帝被他那一套花言巧语惑了,天真的相信了魏忠贤的话,一道圣旨就让他这个弟弟前往封地去了,不过兄弟情深,他这个便宜哥哥给的赏赐要比年前他的三位叔叔王爷要给的多了,还说要让他定下日子出京,他亲自送行,真令朱影龙感动不已,若不是中间横着一个魏忠贤,这样的好的哥哥他从哪儿找呀!不过这只是表面的原因,深层次的原因或许只有魏忠贤他心里才明白。

 刚接到圣旨,宫内就传来话来,说张皇后要见他,朱影龙甚为不解,不过还是起身赶往皇宫。

 在坤宁宫,朱影龙见到了那个才二十岁出头,贤惠刚烈的张皇后,张皇后姓张名嫣,太康伯张国纪之女,历史上有名的懿安皇后,这个聪慧坚贞的女子情刚烈,一直不买魏忠贤的帐,朱由检也就是在她的鼎力相助之下才顺利登上帝位的,而且她也是朱影龙心仪的对象,可惜的是他没有附身在朱由校的身上,不然到时候夫齐心,定然可以扭转乾坤,不过又对自己庆幸是附身到了朱由检的身上,因为他这位便宜的哥哥身患严重的毒症,在后世都是极难治好的绝症,现在这个时空就别想了。

 “臣弟朱由检见过皇嫂!”朱影龙许久未见张皇后,偷偷的瞄了一眼,发现她美丽的脸庞又消瘦了不少,双眼中的忧虑更深了,不在心里对她感到惋惜和无奈,虽然朱由校待她还不错,但是嫁了这样一个丈夫却是一个贤惠女子最大的不幸。

 “由检你来了,快起来,坐。”张皇后望着朱由检,哦,不现在应该是朱影龙逐渐成的脸庞似乎有些走神了,愣甚了一小会儿,也没有注意到朱影龙的称呼,反正她已经接受了“姐姐”到“皇嫂”的转变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拉开了。

 “谢皇嫂。”朱影龙不安的站了起来到一旁的锦凳坐下,心中不由的猜想张皇后突然召见自己究竟有什么事情。

 “由检呀,藩王成年大婚之后是要前往封地居住,不可留在京中,这是祖制,我也无能为力,你身体不好,这一路上可要准备的足一些,走晚点没有关系,皇上就剩下你这么一个弟弟,不会怪罪你的。”张皇后思虑的许久才开口道。

 “臣弟知道,臣弟谢皇嫂关心。”朱影龙公式化的回答道。

 蓦然间,朱影龙发现自己身处的空间气氛有些不同,空气中散发出说不清到不明的香,抬头一看,一道炽热的目光在看着他,这道目光就是张皇后的,眼神专注充了柔情,朱影龙一颗红心顿时被提到了嗓子门口,心中大为紧张,这张皇后不会是对朱由检有情吧,这绝对是晚明历史上最大的八卦,不过他马上对自己肮脏的想法感到卑鄙,如此一个贤惠的女子怎么能会有红杏出墙的事情,她母仪天下的身份,对象还是他的小叔子,绝对不可能,自己到现在还是处男之身呢,这可是经过多少次论证得出的结论,这到充情意的眼神应该就是那种姐弟之情,因为他记得嫣红曾经告诉他朱由检以前称呼张皇后为‘姐姐’的,这姐姐看弟弟的眼神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了。

 “此去开封,姐姐我也可送你的,这是一块玉佩,姐姐从小就带在身上,有驱之能,你就带上吧。”张皇后从脖子上取下一块还带着体温的古玉到朱影龙的手里。

 朱影龙大惊,玉佩上还有个“嫣”字,自知是张皇后贴身心爱之物,多半男女之间是拿来定情用的。她突然把这块玉佩送给自己难道真的就是姐弟之情吗,朱影龙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还有余温的玉佩,顿时陷入了一阵迷茫中,万一张皇后真的对朱由检有情,自己该怎么办?颇有些慌张道:“皇嫂如此贵重的礼物,臣弟不能收!”伸手将玉佩还了过去。

 “由检,难道姐姐的一点心意你都领吗,自你醒过来之后,再也没有称呼我一声‘姐姐’,你知道姐姐心里有多难过吗?”张皇后突然记忆起以前的一切来,神情悲切道。

 朱影龙脑中飞快的转着,今天这事已经完全超出了他所知道的历史,难道张皇后对丈夫失望之后,把情移到比她小四岁的朱由检身上了,在后世,就是相差几十岁的老少恋多的是,就是这个时空,皇帝没几年就选一次秀女,年龄差距也不小,朱影龙有现代人的思想,年龄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但是他难以接受的是,张皇后居然对丈夫的弟弟产生了情,这在皇室来讲,绝对是大大的丑闻,朱影龙顿觉自己现在是被放在火上烤,但感觉上却是手足冰凉,一冷一热之间,朱影龙脑门上顿时冒出了一层细汗。

 “由检,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还是…”张皇后眉头一皱,把上身往朱影龙那边倾了一些,发现了朱影龙似乎有些不对劲,轻声唤道,两人说话的时候,她已经屏退了左右,须臾不怕被人看见。

 “哦,不,姐姐,玉佩乃是你心爱之物,臣弟,不,由检断然不能接受。”朱影龙颇有些慌乱道,在张皇后面前,他觉得自己就算活过了二十五年,还就是一个弟弟。

 张皇后眼圈煞是就有些红润了,道:“姐姐知道了,你娶了三位王妃,心中早已将姐姐忘却脑后了,如今姐姐的一点心意你都是推三阻四的不敢接受,你这一去,姐姐怕是这辈子都见不着你了,姐姐就是怕你把姐姐给忘了,这才将这块玉佩送与你,盼你不要忘了姐姐,哪知道人还没走,心中就已经将姐姐抛诸脑后了。”

 听完张皇后的一通哀怨的指责,朱影龙浑身如同被水洗过一般,前心后背全部透了,这完全是情人之间的离别的话语,而现在却在叔嫂之间说了出来,朱影龙如果还听不出来这张皇后对朱由检大有情义来,他真的是要跳金水河了,只不过他现在不是以前的那个朱由检,把这笔糊涂帐算到自己头上来,而且还是在这个时候,朱影龙的心情是糟透了。

 再一次开口说话,朱影龙发现自己的嗓音居然有些沙哑了,这可是真要命了,男人的嗓音要是沙哑了,对女人来说就是情动的征兆,所以听起来就是没有情意的话也变的有情了,没有办法,他已经张嘴了,不能不说,道:“姐姐,你不要怎么说,由检并未忘记姐姐的关怀,只不过这玉佩太贵重了,弟弟实在不能要,如果的别的东西弟弟绝对不会推辞的。”

 张皇后也是一个聪慧之人,一听就明白了话中含义,朱由检这一要离开,自己就有些了方寸,但送出的东西可以拿回来,送出去的情意可拿不回来,这叔嫂之间本来没有什么,但天启帝宠信魏忠贤“奉圣夫人”**宫廷,虽说还不至于冷落了她这个皇后,但深宫寂寞,丈夫沉于木匠活,自己也只能找这个比自己小四岁的叔叔说话了,一来二去,就有了情,朱由检坠地昏,她还偷偷哭过,后来醒过来之后,人却变的痴痴呆呆的,她不只哭过一回,还不断的念经替他祈福,接着朱由检大婚,梦里泪香腮,这一突然要去封地了,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了,刚明白什么是相思的张嫣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一见朱由检,一是表明情意,二是了断了这段不为人知的叔嫂恋,这可能是自己一辈子就这么一回了,离京之时就是情断之时,朱由检走后,她还是那个母仪天下的皇后,朱由检就真的是她的叔叔了,没有其他的了,坚决又递了过去道:“这是姐姐的心意,由检你不必推辞了。”

 朱影龙没有办法,只得收下这令他难以说清楚的深情。

 情断之时又是一段新的恋情的开始,因为他不是那个朱由检,而张嫣的命运也会因为他而改写,会吗?这个可能会把自己扶上帝位的美女,自己将来该如何面对呢?朱影龙带着佳人的玉佩,怀惆怅了离开了紫城。

 朱影龙不住的把玩手中的玉佩,这件事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意外,就算有人知道这件事,恐怕也不会在史书上写出来,毕竟张皇后与朱由检之间止乎情,发乎理,没做出见不得人的事情,后世的那些史学家们也绝对会想不到崇祯皇帝会和懿安皇后之间居然还有这么一段恋情,那后来极力住朱由检登基背后的原因就值得玩味了,唉,套,全部都套了,历史还是那个历史,但却不是朱影龙认识的那个历史了,朱影龙收起这块令他烦心的玉佩,找王承恩商量营救熊廷弼的事情去了。

 周淮安为报恩,自然是义不容辞的答应了下来,不过此事过于凶险,他要在换进去的死囚死后才能离开锦衣卫,所以一切都要安排的滴水不漏才行,熊瑚的哥哥熊兆琏也被朱影龙收归手下,熊瑚知道后已经晚了。

 至此,熊家兄妹已经完全被朱影龙掌握了。

 紧接着内廷消息传来,魏忠贤以《辽东传》中为熊廷弼歌功颂德为理由,诬陷熊廷弼意图谋反,已经被判了死罪,不就要问斩,消息传来,朱影龙决定在自己离京的前一天晚上将人换出,然后藏在车厢中跟自己去封地开封,有周淮安协助,很快就找到一个非常相似的死囚,许以重金给他的家人,自愿代熊将军去死,用假死的方法带出监狱,等待那晚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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