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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找到了,果然就是她。

 察觉到一道视线投过来,蓝掬云从办公桌抬起头,看到了一张几天前见过的面孔,殷兰。

 她脸上出一抹诡谲的笑意,朝她走了过来。

 “那天我就一直在想我好像曾经见过你,原来你竟然是战龙集团的员工。想必你的手段一定很高明吧,殷琰他一向不约会公司里的女人,没想到竟会为你破了例。飞上枝头的感觉如何?不过…”她神秘一笑,接着嘲的再说:“你是当不了凤凰的,就算他后娶了你也一样,如果你妄想嫁入豪门,我劝你眼睛放亮一点,不要看错人,下错赌注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要工作,请不要妨碍我。”蓝掬云漫不经心的开口。

 殷兰敛眸注视着她那漠不在乎的神情,不可否认的,她和殷琰以往交往过的女人有些不同,不是比不上她们美,而是她散漫的神采有一种漠视一切的感觉,好像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她在乎的。

 说不定就是这样的她才勾起了殷琰的征服吧!对那头嚣张的狂狮而言,越有挑战的事情,越能引发他的兴趣。

 不管最后殷琰能不能征服她,都改变不了他注定的命运,他们已经掌握了把他拉下高位的有力证据,只要等报告出来,那头狂狮再也不能嚣张下去了。

 “你好自为之吧。如果你不是真爱殷琰,我劝你及早甩掉他。”留下这句话,殷兰踩着骄傲的脚步离开。

 “喂,刚才殷小姐跟你说什么?你真的在跟我们总裁交往吗?”一旁几名耳尖的同事马上凑了过来。

 霎时办公室里的人,全都拉长了耳朵等着蓝掬云的回答。

 她没有多解释什么,只道:“殷小姐误会了。”

 “那你到底有没有在跟我们总裁交往?”不死心的同事乙紧追着问。

 看着眼前那一张张写八卦的脸,蓝掬云漫应。“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哎,别这样嘛,如果你真的在跟总裁交往,我们会支持你的。透一点口风嘛,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居然一点端倪都没有,你也真能隐瞒耶!”同事丙已经认定两人有所“情”了。

 “是呀、是呀,你不要顾忌殷小姐的话啦,这是不得了的好事耶,快仔细告诉我们嘛。”同事丁催促着。

 蓝掬云起身,走到洗手间去,甩开一干八卦女。

 “嗳,说一下会死哦,这么小气。”有人抱怨她的沉默。

 “你们说这件事会是真的吗?”几个女人吱吱喳喳的讨论起来。

 “殷小姐都那么说了,我看八成假不了。”

 “没错,不过真没想到蓝掬云竟然勾搭上了总裁,她真有一套。”

 “看她平时话也不多,不晓得是用了什么手段。”

 结果不到中午,这则八卦如野火燎原般传遍了公司内部的网路。

 下午结束一场会议,副总裁陈之傲特别来向殷琰求证此事。

 “琰,你真的在跟我们公司的女职员同居吗?”八卦经过短短一个上午已经被加油添醋了。

 望着得力助手兼好友,殷琰拧眉问:“你这八卦从哪里来的?你想也知道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他的绯闻一向不少,但这是最离谱的。他素来不招惹公司里的女人,这是大家都晓得的事。

 “我想也是,不过网路上还指名道姓的说那个女人是二楼庶务课的职员,叫蓝掬云。”所以他才有些好奇起来。

 “你说什么?她叫什么名字?”殷琰吃惊的问。

 “蓝掬云。”陈之傲抓起笔,在纸上写下那三个字,见殷琰突然沉默下来,他抬起眼,竟意外的看到他凝目瞪着自己写在纸上的那三个字“怎么了吗?”

 “你刚说她在哪一个部门?”

 “二楼庶务课。”

 殷琰马上搭乘专用电梯下楼。来到二楼,走进庶务课,目光凌厉的在众多职员里梭巡,片刻,果然发现到一个眼的身影。

 他不敢相信她竟然真的就在自己公司里工作,殷琰突然间有种被玩于股掌间的受骗感觉。

 口窜烧起一把怒焰,看来她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竟然还刻意隐瞒她是战龙集团员工这件事,她究竟是何居心?!

 感觉到一道不善的锐利眸光望着自己,蓝掬云抬眸,上了他含怒的视线。

 思忖须臾,她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想不到消息散布得这么快,他是特意过来查证自己是否真在他公司里上班吧?

 但他凭什么用那种受人欺骗的眼神谴责她呢?

 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己接近她,且强迫她接受他的追求不是吗?难道他还以为是她蓄意设计接近他的吗?

 她毫不畏怯的视他燃着怒意的灼然眸光。

 她理直气壮的神情殷琰看在眼里怒气更炽。她八成以为自己真的上她了是吧?竟然半点被人识破的惭愧之都没有。

 好,很好。眉一挑,他不发一语的转身离去。

 一干员工又开始窃窃耳语,讨论着高高在上的大总裁,怎么会突然驾临他们小小的庶务课,眸光全都望向了蓝掬云。

 这下众人更加确信这两人之间必然有着什么私情。

 只不过总裁离开前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活像被疯狗咬了一样。

 ******--***

 三天了,她居然连一通打来解释的电话都没有。

 是怎样?难道还要他主动打过去质问她吗?

 瞪着手机,殷琰臆间灼烧着一股闷火,她竟然可以这么无视于他的存在,还是她真的以为他恋上了她?

 别笑死人了!

 是的,别笑死人了,他此刻火大得几乎快控制不住要冲到她家去找她质问的念头,该死!

 “总裁,你要是敢再咬烂我的沙发,下次我绝对会活活宰了你不可!”他迁怒到正用牛皮沙发磨牙的狗儿。

 “汪汪汪…”你敢动手我就先咬死你。狗儿不甘示弱的回嘴。今晚吃得好哦,美丽的姐姐把所有的菜都让给牠吃,害牠吃得好撑,只好磨磨牙来消耗一些热量。

 也不知道为什么,美丽的姐姐最近胃口好像不太好,都吃得很少,今天甚至没怎么吃。

 而眼前这家伙脾气也变得特别的暴躁,每次回来老是瞪着手机看,就算在洗澡,一听到电话铃声,也顾不得才洗了一半,就冲出来接,然后又一脸的失望。

 一阵悦耳的铃声遽响,殷琰也顾不得再责骂不知好歹的狗儿,迅速的接起手机。

 “喂。”

 “琰,是我。”电话彼端传来温煦的嗓音。

 “…玮,有事吗?”一听到是好友安玮的声音,嗓音忍不住透着失望。

 “怎么,你在忙吗?”安玮敏锐的听出他嗓音里的异常。

 “没有,只是心情不太好。”

 “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该从何说起,搔搔微卷的短发,殷琰烦躁的摇首,轻描淡写的带过“也没什么,只是对一个女人很不。”

 电话彼端的人语气里有一丝笑意。“竟然有女人能令你不,真是不简单。”知道殷琰一向拿女人当附属品看待,不会太在意,能令他说出这种话,可见此人必在殷琰心中具有某些份量,至少也是另眼相待。

 心念一动,殷琰道:“玮,你帮我调查一个人的背景。”

 “好,你说。”

 “她叫蓝掬云。”将所知的资料告诉安玮后,他问:“玮,你这么晚打电话来找我应该有事吧?”

 拿笔记下他说的人名,安玮说:“嗯,有一件事告诉你,你最近最好留意一下你二叔他们,他们和你三叔近来很频繁的见面,神神秘秘的似乎在密谋着什么。”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他们。”

 “对了,琰,总裁在你那边还好吗?”

 殷琰斜睨狗儿一眼,恼怒的出声“牠正在破坏我新换的第四组沙发,这只狗简直是破坏狂转世,你能相信吗?短短一个多月牠已经报废了我四组沙发。”

 “才第四组呀!”安玮轻笑“你该庆幸自己没有收藏古董的习惯,牠之前在珞那边时,打破他不少心爱的古董,珞的损失可大了。”

 “叫珞列一张清单出来,等瑟回来,我们再跟她一起算这笔帐,看她要怎样赔偿我们。”

 “要叫瑟赔偿,恐怕…要等到下辈子看看喽。”安玮不乐观的说。“不过琰,你最好不要小看总裁,牠是条很有灵的狗。”

 “灵?依我看是恶重大吧。”他嗤之以鼻。

 安玮轻笑一声,说:“你没有发觉牠跟一般的哈士奇犬不同吗?牠不只不像哈士奇犬有迷路的特,还认得我们的住处,会自己找来。而且更诡异的是,石萱和珞的女友容曦儿竟然都听得懂牠的话。”

 “听懂牠的话?什么意思,她们懂得狗语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就不足为奇了,但她们只听得懂总裁的话。”

 “是吗?那真的古怪的。”心里记挂着别的事,殷琰虽惊讶,却也并不以为意。

 “琰,你好好善待总裁,也许他会为你带来什么惊奇。”安玮的身后传来一声呼唤,他柔笑着应道:“萱,我马上好了。”接着对话筒道:“琰,那就这样了,一查到她的资料,我就通知你。”

 “谢啦。”

 币断电话,忆起那在料理店外遇到二叔他们三人的情景,殷琰敛眉思忖。

 片刻后,他便自信出冷笑,不论那些人在图谋着什么都斗不垮他的。最好他们把事情闹大一点,这样他可以趁机彻底铲除他们的势力。

 他决定明天先去解决蓝掬云的问题,再拖下去,他恐怕会把自己气坏。

 只要她向他坦白一切,他可以考虑从宽发落,不追究她玩的把戏。

 ******--***

 他设想过她千千万万种回答,但殷琰绝没有想到她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他震惊得不敢相信入耳的话。

 “我对你没有感觉了,我们分手吧,不要再浪费彼此的时间。”

 “你…”殷琰怒极,一时除了用凌厉的眼神瞪她之外,竟说不出话来。她竟然把在“缘来义大利餐厅”里和男人分手的说词,原封不动的用在他身上。

 “男女交往,好聚好散,我相信你也这么认为吧。”她漫不经心的逗着坐在她脚边的阿沙布鲁。

 “Shit,你这是在以退为进吗?你以为说出分手的话来我就会原谅你欺骗我的事?好,你要分手是吧?那就分呀,不要以为我会在乎你,女人我多得是,不会少你一个。”就算要分手,也该是他甩掉她,哪轮得到她来开口。

 懊死的混帐女人!

 “那很好。”她走过去打开大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要他离开她家。

 她在赶他走,她居然敢这么做,这可恨的女人!

 她以为他是让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没这么容易!

 二话不说暴的吻住她,他咬疼了她的舌头,吻肿了她的樱,狂暴的吻疾风骤雨般的落在她的粉颈。

 怒火让殷琰失去理智,大手蛮横的扯落她上衣的扣子,解开覆住她前浑圆的碍事罩,鲁的捏着她白的脯。

 她吃痛的发出低呼,拚命的挣扎阻止他狂野无礼的侵犯。

 但男女先天上体力就不同,加上殷琰又是在忿怒的状态下,他的力道大得惊人,她像被一双铁臂箝住,根本动弹不得。

 “住手,你这个禽兽!”她怒叱。

 禽兽?这句入耳的斥责更加怒了他,体内原始的野萌发,他以优势的力量强制的扯下她的上衣,让她白的上半身在他眼前,他俯下头张口便咬住她前樱红人的蓓蕾。

 蓝掬云骇住,知道这个男人真的失去了理性,她低头狠狠的咬住他的肩膀,意图使他清醒一点。

 他无动于衷,继续在她前肆

 不能再让他这样下去,蓝掬云惊骇的想,猛地瞬到来到她脚边的秋田犬,她张嘴发出命令“阿沙布鲁咬他。”

 接收到命令,大狗一改之前懒洋洋的神态,竖直耳朵,顷刻间悍猛的扑上殷琰,用尖锐的利齿恶狠狠的囓住他的背部,他背后的灰色上衣瞬间渗出鲜红色的体。

 “啊!”殷琰吃痛的松开箝制住蓝掬云的手,飞快的旋过身挥开狗儿。“你敢咬我!”

 阿沙布鲁再度扑上去囓咬,一人一犬,霎时纠在一块。

 “好了,阿沙布鲁回来。”蓝掬云整理好衣衫,唤回狗儿。她相信经狗儿一咬,殷琰的理智应该也恢复过来了。

 果然见他低着攒眉,抹了下脸,神色的开口。

 “刚才…我失控了…如果伤了你,我很抱歉。不过我得说,你确实有惹恼男人的本事,这是我第一次对女人动。”

 意思是她受到这样鲁的对待,责任还在她身上。蓝掬云冷着娇容,道:“把自己差劲的行为怪到女人头上,这跟指控一个遭到强暴的女人,不该长得太人一样低级无。”

 “你…”他气极反笑,这女人那张嘴真的真的让人很想撕烂它。“好,我走,我走了之后你就不要求我回来。”

 “你放心,不会发生这种事的。”求他回来?那是绝不可能的。

 天杀的,这女人…简直可恶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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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牵着阿沙布鲁坐在公园的草地上,蓝掬云仰头看着湛蓝的天际。

 提早结束了!她一度以为会拖到整整两个月的,然后在“缘来义大利餐厅”享用一顿料理后,再分手的。

 可惜竟是在那样狂暴的情形下说再见。

 还以为以他的个性会比其他人还爽快,结果竟然差点演出了一场强暴戏。

 是了,以他那种张狂跋扈的个性,岂会容得了别人先说分手,应该只有他甩掉女人,不会有女人甩掉他吧。

 也难怪他会那么生气了,一定是面子拉不下来。

 今天请了一天的假,明天是要如平常一样去上班,还是干脆辞职?着阿沙布鲁的颈子,蓝掬云垂眸思忖着。

 “汪汪汪…”美丽的姐姐,我来了。

 抬头看到总裁面奔过来,她轻轻蹙起眉。她都已经跟牠的饲主分手了,牠为什么还来找她?

 一见到牠,阿沙布鲁马上变得兴高彩烈,追着总裁的股跑。

 “呜汪…”走开啦。站在离蓝掬云手里绳索几步远之处,让牠无法接近自己,总裁再吠叫“汪汪汪汪…”姐姐,你今天为什么这么早出来散步?她一向都在傍晚时才会牵阿沙布鲁出来的。

 “因为我今天没去上班,我想我可能要另外找工作了。”她笑了笑。

 “汪汪汪汪…”姐姐,你心情不好吗?总裁水蓝色的眼眸骨碌碌的瞬住她。

 “不会呀。”她再出笑容。

 “汪汪汪汪汪…”可是你的眼神看起来好像很寂寞,笑容有些悲伤耶。

 她愕住。她的眼神寂寞?为什么连条狗都这么说?“你…看错了吧。”她为什么要悲伤?她又没有被什么人遗弃,怎么可能会再感到悲伤,一定是总裁说的。

 忘了一旁有条对牠虎视眈眈的阿沙布鲁,总裁走了过来,粉的舌头她的手。

 “汪汪汪汪…”你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告诉我。

 她轻咬着下,注视着那双璀璨如蓝宝般的眼眸“谢谢你,总裁。”伸手抚着牠的头,她的心里浮起一抹暖意。竟然有一条狗在关心着她。“你饿了吧?我回去煮饭给你吃。”

 起身,拍拍身后的尘土,阿沙布鲁反常的没有追着总裁股跑,只是静静的走在她脚边,彷佛也有些明白蓝掬云低落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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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取得的样本太少,无法进行更准确的比对!当初怎么不多拿一点呢?”

 “那种情形下怎么可能多拿,你以为他会乖乖站着不动,让你予取予求吗?当时派去的人能拿到那些已经很不容易了。”

 “可恶,好不容易才到四叔的样本,可以进行比对了,这样下去要拖到什么时候。”

 “看来得再取样一次了。”

 “还要再派人用同样的方法吗?”

 “你以为他是笨蛋吗?一旦让他起疑,打草惊蛇了,想从他身上到样本就很难了。”

 “那么这次要怎么办?”

 “我来想办法吧,我一定要整垮他不可,看他以后还有什么颜面在我们面前嚣张下去。”恨恨的男声做了结论,片刻后,数名男女陆续离开明山上的某间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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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都跟不同的女人约会,个个长得都比蓝掬云窈窕出色,可却怎么也无法平息口那抹一直在隐隐闷烧的怒火。

 一个礼拜了,殷琰闭上眼,还会想到那天去找蓝掬云时,两人争执的情形。

 他身边不是没有女人自动求去,可不曾有过一个能令他如此的气恼震怒。

 她连工作都辞了,摆明了要跟他划清界线。

 以她的个性是不可能回头来求他的,对这点殷琰很清楚。

 躺在上,他突然回忆起当初第一次见到她的情形,她和男友分手,是他阻止了那个忿怒的男人,当时他似乎诅咒他会比他下场包凄惨。

 难道是那个人的诅咒灵验了?

 真是…见鬼了!

 他居然会继那两个男人之后,成为另一个被她甩掉的人。

 然后他…忿怒得失去理智,差点就用暴力侵犯了她。比起那两个男人来,他更没风度。

 侧过身,再度翻看安玮交给他的那迭关于她背景的资料,她的父母在她小时候就离异,母亲马上再婚,父亲半年后也另娶,将年仅八岁的她扔回了家。

 她父亲拥有一家小型的电子零件公司,殷琰把目光放在下一行,那家公司泰半的订单来自战龙光电。

 换言之,如果战龙光电掉了订单,不久,它的财务一定会出问题。

 摩挲着下颚,殷琰瞇眸沉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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