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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小妍?”爱宝担心的看着昏中的好友一文妍。

 怎么会这个样子呢?已经整整五天了,仍然昏睡,一点苏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她这次只向学校请三天假,若再看不到文妍清醒,她明天就要坐飞机回到台湾去了。

 文妍啊,拜托你快点醒来吧!

 爱宝焦心的看着沉睡中的文妍,医生说她脑部没有受伤,连表皮也没有外伤,怎么会昏述这么久呢?

 敲门声引起爱宝的注意,当爱宝抬头看到来者时,不又为了眼前探病的人感到怀疑。

 “怎么?文小姐还没醒来吗?”他走到小妍面前,以手按在小妍的额际试探她的体温。

 对方是一名美裔医生,就是三个月前入境黎喀达时,为他们这群实习生注抗体的人,她记得当时小妍很讨厌他,但更让她质疑的是,他也是唯一发现文妍的人。

 “华特医生…”

 “叫我瑞查就可以了。”他习惯挂上一张温柔的笑脸,尤其是他那双蓝眸,更是能销人魂魄。

 “嗯…瑞查,我想知道体是怎么发现文妍的?

 三个月前,教授和同学可说是全员出动寻找小妍,华特医生当时也加入协寻的行列,所有人陷入焦急和慌张之中,但他的态度及反应极为冷静和从容;她就是不信他说是在草坪上发现小妍的话。

 瑞查漾着阳光般的笑容,走到病旁拿起记录表签名。“我不是说在草坪上发现她的吗?”

 “可是我们大家明明看见小妍是消失在口中,怎么可能会跑到草坪上去,而且还整整失踪了三个多月?”爱宝的话愈说愈小声,事实上她仍不相信文妍消失了三个多月的事。

 揣查把钢笔放回口袋,无谓的耸了耸肩。“这可能要你自己去问她了,看她这三个月来,究竟跑到什么地方去。”

 “是吗?”爱宝又把目光放回文妍的身上。

 他安静的站在一旁,着着病壮上沉睡的容颜,眼神不由得转为深邃。她终于回来了!

 在没被爱宝发现前,他收回了视线。“若没事,我逻要继续巡视其他病房。”

 爱宝看着医生离开病戾后,独自坐在病旁的椅子上看着文妍。

 这三个多月小妍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呢?昏中的她,为什么让她觉得今天的小妍看起来变了很多?

 变得…成些,也妩媚许多,就像是受了爱情滋润的玫瑰般美

 她在想什么啊,小妍还是小妍啊!爱宝敲了自己一纪额头。

 “小妍啊,你到底什么时候醒来,我明天就要回台湾了耶,你可别让我无功而返啊!”爱宝无趣的撑着下颚,两眼瞪着她的睡颜,继续这漫长的等待。

 九点钟铃声响起,是一天探病时间的结束。当爱宝放弃一整天的等待,想要回饭店时,上沉睡的人儿终于有了一点点动静。

 “嗯…”爱宝兴奋的靠在病上,仔细的看着文妍。

 “小妍?你醒来了吗?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吗?小妍。”上的人儿仍是紧闭着双眼,一动也不动的躺在那儿。

 “该不会是我听错了?”爱宝犹疑的搔着头。

 一会儿,上人儿的睫开始轻轻颤动,这微小的动作让爱宝又惊又喜。

 “小妍,你真的醒来了,我是宝儿啊?”

 文妍勉强的睁开双眼,模糊的焦距也逐渐对焦。她看到了爱宝。

 “宝儿…”

 “噢,我的姑,你终于醒来了。你等我一下,我去叫医生。”爱宝迅速的往病房门后跑去,留下一个刚苏醒的她。

 这里是哪里?

 她怎么会在这里?

 文妍偏过头看向窗户,外面黑鸦鸦的一片,除了大楼林立留下几盏灯光外,什么都看不到。

 这里是…二十世纪。文妍沉默的闭上眼睛。

 “快点、快点,她才刚醒来。”爱宝找来了一位护士替文妍看看。

 护士替文妍量了血和心跳,又急忙的替她注葡萄搪补充营养。

 爱宝注意到小妍完全没有反应,沉默的配含,她感到怪异的走到另一旁去,看到的竟然是小妍又闭上双眼。

 “小妍,你千万别又睡着了啊。”她焦急的摇着文妍。

 文妍又缓慢的张开眼睛,她朝着宝儿浅笑着。

 “谢天谢地。你已经昏五天了,你别这么会睡好不好?”她向文妍比了个五。

 “五天?我昏五天?”她气若游丝的问着。

 “是啊,不只如此,你还失踪了三个多月呢!”她又向文妍比了个三。

 她失踪了三个多月?文妍愁眉不展的别过脸去。

 “小妍?你觉得如何?”不晓得是不是小妍的体力还没恢复过来,她总觉得小妍的话好少-

 文妍以肘撑着上半身。“宝儿,我想坐起来,你帮我…”

 不用文妍开口,爱宝在看到她的动作时,已经主动上前帮忙了。

 “你还好吧?”爱宝忧心仲仲的看着脸色苍白的文妍,好像经历了什么艰难困苦的事情般。

 瑞查此时也缓缓的走进病房,他没有惊动她们,静静的拿起旁边的记录表,在上头签下自己的名字,并看着她的病历。

 爱宝看着沉默的文妍,她好安静,是不是睡了太久,头脑变得迟钝。

 “小妍,你这三个月到底跑到什么地方了?为什么教授和我们大伙找了好久,就是没有你的下落?”

 小妍慢慢的转过头看着窗外的夜空,思绪飘向遥远的记忆。

 “我不记得了。”这是她给爱宝的答案。

 连站在一旁签名的瑞查,也微楞的挑起浓眉,不过他仍不动声

 爱宝担心的将她的视线拉回自己的脸上。“小妍,你是不是失去记忆啊?还是受了什么刺?”

 文妍看着爱宝焦急的脸,她仍是没有太大反应。

 “我不知道。”

 “小妍…”

 打理好一切的护土小姐,为难的开口打断她们的谈话。“这位小姐,不好意思,你的探访时间已经过了,可否请你明天再来。”

 “可是…”爱室看着思绪茫然的文妍,她真的放不下文妍一个人在医院里面。

 瑞查挥手让护士先行下去。“放心,文小姐人在医院里,有什么状况我们会留意的。”

 房间里突然出现男生的声音引起了文妍的注意。她徐缓的转过头看着身穿白袍的医生,对上他那双蓝眸时,她微微一楞。

 在看清楚对方的面孔后,文妍又移开目光别过脸去,表情极为冷淡。瑞查看着她的眼睛,他笑着安慰爱宝。“瞧,她不是还记得是我不小心用钉筒刺痛她。”

 爱宝也注意到文妍在看医生时的眼神,较方才有神,也许她真的忆起这个令她讨厌的医生吧!

 “好吧!”她拉着小妍的手,郑重代着。“小妍,我先回饭店了,明天我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想,嗯?”

 瑞查目送爱宝依依不舍的离开后,他仍站在旁盯着文妍冰冷的容颜。

 他轻叹口气。“既然回来了,就好好休养,别想太多。”

 他的一席话让她又楞了一下,不过她很快的又黯淡下来。

 瑞查知道现在的她,根本不想开口说话,所以也不便再打搅她的沉思。

 “你休息吧!”

 翌一早,爱宝果然很准时的往医院里跑,因为她今天下午就要回台湾,所以她有很多话必须在今天全部讲完。

 “小妍,你现在觉得如何?”这是她踏进病房的第一句话。

 “不错。”

 爱宝拉了张椅子坐在她面前。“你没事吧?我着你从昨天开始就心神不宁的,是不是有什么委屈或抱怨要申诉,你告诉我,我。替你报仇。”

 文妍笑了。爱宝还是没变,仍是活力十足。

 “我没事,真的。”

 “看见你的笑容,我也信一半了。伯父、伯母那儿我早已经跟他们说了,他们也松了一口气。”

 文妍歉疚的低着头。“对不起,读你们担心了。”

 “别这么说,你没事了就好。”

 她注意到爱宝背着一个大包包。“怎么?你要去哪里吗?”

 “我还能去哪儿?我要回台湾去了。”

 “这么快?”

 “还快啊?是你睡了太久,我请了三天假,你就给我睡了整整两天去了,我再不回去上课就要被教授当掉了。”

 “对不起,宝儿。”

 “别跟我说对不起了,我刚才问过医生,医生说你大约再休息一个星期就可以回国,而我也只能陪你到今天而已罗!”

 文妍笑看着爱宝。“谢谢!”

 宝儿怪不好意思的耸了耸肩,她从背包内拿出一叠资料。“你知道吗?我等不及告诉你一大堆新发现!”

 “怎么?难道你们挖到宝藏不成?”

 “不,我们发现古墓!”

 “古墓?”

 “是啊,就是当初你失踪的那个山啊!”爱宝把去图书馆影印的资料及照片放在她面前。“你瞧瞧,这就是我们发现山里面的照片。”

 文妍看着一张又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还有一个半启的石棺照片。“这些是…”

 “我和教授是在深入里找你时发现的,你看,爱宝措着其中一张照片。“这些是岩壁,上面刻划着许多文字,最重要的,竟然还有我们中国的古诗!”

 中国古诗?文妍闻之一楞。

 “我们查过了,那些都是有名的情诗,诗情画意的,对不对?”爱宝一直翻动文妍面前的资料,所以没留意文妍表情的变化。

 “宝儿,那…这石棺…”

 “噢,那石棺已经空了,好像是被盗吧?”

 她的双手止不住颤抖。“有没有…有没有查出那石棺里的人的身分?”

 “听说那是五百年前最后一位继承黎喀达的君主,叫…叫什么来着。”

 “伊恩·布里斯·达卡。”文妍平静的替爱宝接话。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咦?你怎么知道的?”爱宝好奇的看着文妍。

 文妍垂下脸看眼前的资料。“他的资料有什么?”

 “资料上面记载说他曾经和一位东方女孩相恋,礁,这些岩壁的文字应该就是那个东方王妃教他的吧!他可真是有心人,连死后都不忘把记忆带人墓,不过后来的人怎么也没发现王妃的墓。”

 文妍强忍悲恸,她紧咬着下,听着爱宝告诉她的讯息。

 “那…后来呢?他…他怎么死的?”

 “他?”爱宝支着下颚仔细回想着。“有很多版本呃,有人说他是死在战争中,是后人把他安葬在那儿,也有人锐他长年思念爱妃,所以病逝中。总而言之,他是最后一代君王,由于没有子嗣,所以君王承袭制度也告一段落,让人感伤的。”

 文妍闭上眼睛,心中再也压抑不住悲伤,无声的落下泪来。

 他成功了,他终于把权势争夺的恶因给终给,不过也终结了自己的生命。

 伊恩…

 “文妍?你怎么哭了?”宝儿担心的看着小妍,她觉得小妍一定有隐瞒什么,不然她绝对不会情绪变比如此巨大。

 “我…我是被你的故事感动,没事。”文妍赶紧拭去泪水。

 她应该替他感到骄做,而不是伤心落泪。

 爱宝紧紧的握住文妍的手,她真诚的看着文妍。

 “小妍,我不晓得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若你肯告诉我,我一定会是你最好的听众,真的!”

 文妍看着宝儿,她只能浅笑的表示谢意,什么话都没有说。

 原来他就是在那山里面长眠,难怪那口会有神秘的力量带她回到古代。

 现在她知道他沉睡在那山理,她真的很想再去看看,若可以,她还想回到古代去找他。

 “宝儿,那个山还在吗?我们可以去看看吗?”

 爱宝为难的说:“可能不行了喔厂

 “为什么?”

 “那个山已经被当地政府列为危险区域,而且在我和教授踏出口几分钟后,它竟然自己裂坍塌,原本的口也被掩埋住了,完全看不出是个山了。”现在宝儿想到还会觉得心悸,还好他们出来得早,不然很呵能就被活埋在里面了。

 是他的。

 他知道她一定会再回去找他,所以他故意把口掩埋住,让她永远回不到古代。文妍垂首沉思着。

 文妍闭上眼睛忍住哀伤,深深的了一口气。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活下去的,我会带着我们的记忆好好生活。她在心中对他承诺着,希望她的话能传到他的心中。

 她看着宝儿,重整思绪后,开始寻回原来的生活轨道。

 “后来呢?聊聊你们后来的考古过程,有没有找到教授说的宫殿?”

 “才没有呢。教授笨死了,拿着地图什么都没找到,每天都害我又累又惨的回到饭店,以后我再也不要选那位教授的课了啦!”她指责着老教授。

 “你该知足了。你们发现这么多,回去一定让学妹们羡慕死了。”文妍抬着摆在她面前的资料,目光又停留在那张石棺半启的照片上。

 “说的也是,学妹们都很佩服我们喔!”一想起学弟妹们的表情,她就觉得骄傲。

 文妍看着宝儿噼哩啪啦的说了一大堆,也不晓得自己听进去多少,看着窗外蓝天白云,她思慕的人,一定也在天辛的某处守着她。

 伊恩…

 明天,明天她就要离开黎喀达,回台湾去了。

 在离开之前,她不晓得为什么会突然想要到这个地方来,她答应过他,不再眷顾过去,会好好生活,不是吗?

 不过,她还是来了。

 文妍一个人漫步在这古迹残骸之中,眼前的一切已经没有她记忆中的豪华神圣,四周是倒塌的圆柱、裂的大理石地,还有杂草丛生其中。

 远里曾经有美好的回忆,点运摘滴刻印在她心中。

 伫立中央,断壁残垣的现场,她一点也拼不回宫殿原来的面貌。

 文妍选择了一个观看黎喀达市区的角落,慢慢的坐了下来,从上往下望,确实是一个良好的地点。

 她看着眼前的景物,高耸大楼四处林立,往来车辆畅,这里是科技发达的世纪,而不是纯朴落后的古代。

 回想着腮海里的记忆,她的思维逐渐沉淀。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一个低沉的声音回在这偏僻的古殿之中,文妍惊愕的回过头去,几秒后,她又漠然的坐直身子看着前方。

 瑞查爬上断裂的楼梯,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抚摩着破损极为严重的壁面。

 “想不到你竟然找到这个地方,这里连当地人都不一定找得到,包括你们的教授,你很厉害。”

 瑞查清脆的皮鞋声走在她的身后,慢慢的接近她。他知道她不会开口的,只好一个人继续唱独脚戏。

 “你知道整间医院都在找你吗?虽然你已可以出院,不过在还没离境前,你的安全仍是我们的责任。”

 文妍无声的低下头去。显得她已被打搅了,蒙站起身子,拍拍身上的尘埃。

 瑞查站在她旁边与她并肩,将手置于袋中着着远方。

 “你很安静,这一点也不像原来的你。我还记得在海关看见你时,神采奕奕、精神抖擞,怎么才几个月不见,整个人都变了样?”

 文妍停止了挥拍的动作,她顺了顺微卷的长发,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然后掉头走人。

 “你在思念某人吗?”

 文妍停住脚步,她回头看着伫立在那里的医生,这才注意到他今天没有穿制服,一身黑色西装立在那里。

 “我刚刚看你凝望远方的眼神,好家在想着某人般。”瑞查转过身子浅笑的看着她。“你是吗?”

 文妍沉默着看着他,她又发现到一点,眼前的男人好高,足足高她一个头,就像…

 她烦闷的撇过头去。“与你无关。”

 “是吧,这确实与我无关。”瑞查又迈开脚步走向她,他直直的站在她面前,这身高让她感到不安。

 有句话隐藏在心中许久了,他始终得不到答案,如今…

 “你爱他吗广

 文妍错愣的抬头着着他。

 “告诉我,你爱他吗?”他轻柔的声音在她脑子里回响着。

 他有让人催眠的能力,教人目光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文妍往旁边走了几步,别过脸不看他。

 “你不觉得你管大多了。”她瞪了他一眼。在她转身离开之前,他又进出致命的话语。

 “要你说出对他的感觉真有那么困难吗?还是他的回忆对你只是个歉疚?”

 他点燃了她的怒火,文妍气焰高张的走向他。“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剖析我的感觉?”她讨厌别人揣测她的心事。

 他笑了,他仿佛脑控制她的情绪般胜利的笑着。“我只是个医生,我关心我每一位病人。”

 “如果只因为我是你的病人,那么够了,请收回你的关心,再过几个小时后你和我就毫无瓜葛了。”

 “他根本从来没有值得让你认真理清自己的感情,对吧?”他那专业的谈吐动着她的内心。

 眼前的男人真的只是个医生在剖析病人的心态吗?她总觉得在他面前,她宛如赤的,让她毫无招架的能力。

 文妍看着他,依循他的问话,心中慢慢的浮现出答案。

 她对他…她对他…

 她颓丧的低下头去。“我…”

 “什么?我没听见?”他故意的。

 文妍气愤的仰起头看奢他。“我是爱他,满意了吗?大医生!”

 她没有留在这里一秒钟,因为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脾气海扁那个傲慢的医生一顿。

 当然满意,有她这句话就足够了。瑞查漾起了笑颜。

 不过几分钟之后,瑞查后悔了。

 他挑起她对“他”坦然的爱恋,固然值得高兴,可是现在想要拔除文妍五百年前对“他”的情感,可就要苦战一番了。

 想不到他的情敌竟然是自己,这可真是自食恶果。

 坐在飞机上等待起飞的文妍,心中百感集。

 她真的要回到台湾了吗?她总觉得自己还没有把事情给割舍掉,为什么要这么快离开?

 她真的不想走啊!

 文妍把脸别向窗边,默默的下泪水。

 为了不让在机舱走动的人看见她流泪,她只能频频拭泪,什么话都不说。

 “对不起,请问这里有人坐吗?”

 文妍低下头去,以沉默摇头的方式回答对方,对方也大方的将东西放在她座位旁。

 她注意到对方是个很高的男子,由于他正在放置上头的置物箱,所以她没看见他的人,只有注意到对方放在椅子上的机票。

 机票上面的目的地印着TPE(台北),大部分的人都是在西雅图转机到世界各地,想不到竟有人同她一样要回去台湾。

 她垂首的看着,突然有一只手闯进她的视线之中。

 对方竟然递面纸给她?文妍微楞的抬头看着对方,她错愕了。

 瑞查笑着帮她擦拭脸颊上未干的泪痕。

 “怎么哭了?那么喜欢黎喀达吗?若真是这样,反正现在飞机很方便,随时都可以再来这里啊?”

 文妍闪避他的动作,虽然他的体贴令她;心中漾起涟漪,不过她从不去正视它的存在。

 对他,她仍是习惯以沉默来回答一切。

 美女不须情,他也不好再献殷勤。瑞查拿起倚子上的机票,轻松的坐在旁边,偶尔手臂还会不经意的碰触到她的手臂。

 空中小姐轻柔的声音充整个机舱,机身也开始慢慢的移动。

 在起飞时,机身晃动得厉害,文妍觉得很不舒服。本来就不喜欢坐飞机的她,一想到回到台湾还要花十多个钟头,头就好疼。

 她紧闭着双眼,感觉那大气压力的迫。

 像他们这种长途的飞行,飞机一定飞到适当高度才会平衡,不过要是一路上频遇,就算是航行平稳了,仍旧会让人不舒服。

 好不容易,十几分钟的爬升煎熬总算过去了,飞机上的乘客也开始谈话、走动。“爬升过去了,你还好吧?”瑞查解开了安全带,顺手也替她把安全带解开。

 她仍是闭着双眼,头部还隐隐作疼。

 瑞查看她好像真的很不舒服,他向空姐要了杯开水,然后倾身向前替她解开前的钮扣。

 “你…你做什么?”文妍赶紧护紧捉着衣须,青天白之下,这男人怎么那么大胆。

 “拜托,我能对你做什么,我是看你不舒服,想让你轻松点,瞧你衣服穿这么紧,难怪会不舒服。”他又作势要替她解开。

 “住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她知道他是个医生,动作本来就比别人大方,可她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平常人,怎么可能容许一个陌生男人动手动脚的。

 瑞查轻笑着。他又不是没着过她的身子,瞧她这么害羞。

 空姐这时也把开水递了过来,瑞查接过它后,随手拿了颗阿斯匹灵递在她面前。

 “把阿斯匹灵服下吧,这可以让你头疼舒服点。”

 文妍仍是犹疑的看着他和葯,现在她的头确实痛得像大鼓在耳际敲擎般,反正他是医生,听他的话应该不会有错。

 她取饼他手里的葯丸,沉默的服下。

 瑞查拿过她的杯子,把它还给了空姐,又把目光停留在她紧皱眉心的脸庞上,双手按在她的太阳,轻柔的解除疼痛。

 “你…”“嘘,别动。”他又加强了力道。

 文妍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有点羞,也有点惭。其实他人也不坏,只不过自以为是,傲慢一些罢了。

 “你为什么去台湾?”

 瑞查没有仔细听她说话。“什么?”

 文妍拉下他的手,看着他问:“我说,你为什么要去台湾?”

 他还以为她要问什么,原来是这个问题。瑞查下外套,坐正身子。

 “我在台北接受一间医院的聘任,要去当住院医生,这一趟去台湾,也顺便要回一个女人的心。”他笑着看她回答。

 “是吗?”文妍躺回自己的位置上。

 她是一个标准不解风情的人,那么明显的暗示,瞧她仍无动于衷。

 “困了吗?刚才的葯会让人有点想睡觉,你小睡一下好了。”他伸手过去把她的头接在自己的肩膀上,她反倒因为他的举动直觉抵抗着。

 “你放轻松好不好,我只想让你睡得舒服点,把肩膀借给你枕。”

 她看了他口:下。“不必了。”又往另一边缩了去。

 瑞查无奈的叹了口气,干脆把外套技在她身上,而且还在她没机会椎卸之前,比她还要快开口。“你别这么不通人情,我只是帮忙,别无他意;”

 文妍无心接受他的好意,不过又不好意再推拒,只好不动,任由他替她盖上外套。

 她终于服从了。瑞查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觉得现在的她比三个片前的她还要固执、倔强,想要取回她的心,可能比登天还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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