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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啊--啊--着火了!”一声尖叫划过黑夜,劈啪、劈啪的火势延烧着,声声迸裂。人的大火烧红了半天边。

 不久,百千人大呼,百千儿哭,百千大吠,其向救火民众力拉木屋崩倒之声,又夹杂着百千的求救声。

 “严庄主!我们在这儿。”百家村的村长,见到严敦书不老泪纵横,哑声叫道。

 “你放心,没事的!剩下就由我们来吧。”严敦书扶起跪地的老村长,刻不容缓地指挥起弟兄们道;

 “风,你去帮村民救火。”他转过头看火势的发展,观察片刻,果断指出两方向说:“陈兴带着绳子和几个人,将东西两栋屋子的梁子绑上。”陈兴接到命令,马上去办。

 “剩余的人跟着我,梁子绑好马上通知我!散开!”他挂断有力地大喝一声,众人迅速散开。

 严教书带数十名壮汉冲人火场,动作毫不拖泥带水,力拉着被围困的百姓逃出火场。只要每救出一人,大夫马上做最好的处理。

 “报!东西的梁子已经绑上绳子!”

 “好!”严敦书大喝道:“两边的人准备!开始!”他手一挥,项方人马开始拉动,几分钟内房子渐渐地有些倾倒。

 “敦书。”秋啼和可人从他的背后走来,宋玉跟在她们的后头。

 “要倒了”’有人开始警告地大喊。

 “啊!”他和宋玉同时惊喊,他速然回头扑向秋啼,宋玉抓住可人向后倒。一时之间秋啼从敦书的肩看到屋子就像被大水冲垮一样,砖瓦泥土向八方散落在地上。严敦书紧抱着她扑倒,四周尘土飞扬,他用身子护着她,一些少许的石块掉下打在严教书的臂膀。直到整个土灰全平息,他才用手臂撑起身体,看见可人坐在宋玉的腿间,脸色惨淡无比,除此之外没什么大伤。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他瞪视她,口气恶劣,更不打算起身,就这么四平八稳地在她身上。

 “对不起!”她很诚心地道歉。

 “道歉就算了吗?”

 “对不起!”她双手轻拂上他的两颊。

 不自觉的他放柔了态度,气也消了一大半。

 随之他又恼怒地翻身坐起。“算了!”他气自己的心绪那么轻易地就受到她的牵动,负气地站起身快速地走开。

 “敦书!”秋啼着急地叫他。

 “嗯!”他头也不回地停下脚步。

 “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他温柔轻声地说:“火已经灭了,我必须去看看。”

 “好。”她笑了笑,站起来拍拍裙子,哺哺地说;“可爱的男人。”

 “秋啼!”可人跑向秋啼紧抱住她,可人还有一些颤抖地说:“还好、还好。”她含着泪光。

 “没事了。”她拍拍可人安慰她:“宋玉,谢谢你。”

 宋玉毫不在意地挥挥手,他道:“我们也去看看情况。”他催促她们往前走,别留在原地。

 “大哥,情况如何?”宋玉若有所思地踩着地上的焦土。

 “损失惨重,这季的冬天,村民可能无法过冬。”他突然注意到宋玉用脚尖反覆翻开地上的焦土。“小老弟,难道…”

 “嗯!很有可能,因为烧过的土泥带有一些润。”他摊开折扇轻扇了几下。

 “这么说来…有人纵火的可能很大。”在一旁安静的杨少尹沉了脸色,直接了当地说。

 陈兴听见杨少尹的说法,不失口喊道:“不可能!我们平时并无与人结仇,这说不定是村民不慎所致。”

 “树大招风。”杨少尹简短地说。

 “但是…”

 严敦书举手制止陈兴。“别争论了!少尹,这件事就拜托你去查清楚,你比较不会引起外人的注意。”他眼神认真地说:“假使真如此,跃月山庄会讨回公道的。”

 自从村庄大火过后,今已是第五天,也是杨少尹回庄的日子,四、五个脸孔聚集在大厅。一是讨论近的状况,二来是研究杨少尹所将带来的消息。

 秋啼端起桌上的茶水,打开杯盖吹凉清茶,轻啄小口后说道:“敦书啊,敦兹早过了花嫁之年了,我想…也许我们该替她找个夫婿。”

 “是吗?她还是个小孩子,还太早?”严教书轻皱着眉头,对小妹的花嫁年龄反应相当迟顿。

 “严敦书,就是你有这种想法,难怪敦慈到现在还是独守空间。”可人向天空抛出一颗果子“咯”相当准确地进了口中。

 “是吗?”严教书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打结,他想了老半天还是无法想像妹子该是花嫁的年龄。

 “也许你不清楚,但敦慈早已是心有所属了!”秋啼的话来得突然,直是让严敦书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

 就在严敦书想要再次确定之时,可人却搅局似的在一旁咳、咳的猛咳个不停。

 “劳驾来兄弟将她的嘴封起来好吗?”严敦书不地看着可人。

 “咳…你这人…没看到我被豆子噎着了。”可人一脸痛苦地拍打着口,又不肯放弃反击地说:“没良心、狼心狗肺、坏蛋、凸头、死鱼眼、娘娘腔…咳咳…死孩子…咳咳!”她一鼓作气骂完,结果咳得更厉害。

 宋玉见可人快窒息了,赶紧抓起一杯水让可人喝下。“不打紧吧?”宋玉放下水杯,拍拍可人的后背让地顺顺气。

 可人呼了一口气,马上咆哮骂道:“我跟你犯冲是不是?要不是看在你是个‘男人’的份上,我老早就把你的头给拧了下来。”她脸成四十五度,相当大女人主义地说道。

 “笑话!”严敦书从鼻孔发出不屈屑声音。

 “笑话?”可人最讨厌自大的男人,于是又马上炮轰他说;“你们男人可是下等动物,本来就是要匍匐在我们女人的脚下。”可人更是鄙视南哼一声说:“怎样?你咬我啊!”故意在严敦书面前摇晃,表明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看严敦书能对她怎样。

 “嗯哼!”严敦书轻哼一声。

 “你那什么态度啊?”可人声张虚势地大吼,作势扑向前去。

 “好了啦!你们不要再抬杠了啦。”秋啼哭无泪地阻止他们,但两人好似旁若无人一样,越吵越凶。

 她不大拍桌子尖声喊:“好了啦!”她气呼呼地瞪视他们。

 “大家冷静一下吧!”宋玉闲闲地喝了一口茶。

 这动作看得可人火气又上来了。“你这么闲啊!怎么不帮我一下?”可人一脚将宋玉踹下椅子。

 “哎哟!我的姑,喝茶犯法吗?”宋玉着小,张着无辜的大眼眨呀眨地斜着可人。

 “因为我不,高兴踹你怎样?”

 宋玉挑起居尖,突然手刃扫向可人的部,让她倒在他的怀中。“我的好娘子,宋玉随时让你差遣。”他挑逗地用手指勾勾可人的下巴。

 “谁…谁说要当你的子的。”可人虽然功夫了得,但终究不过是个纯情女孩,敌不过情场老将的宋玉,她像是被火烫伤一样地跳离宋玉的身子。这一连串的动作可是让宋玉足地开怀大笑。

 “对不起!打搅了,言归正传!”

 秋啼脸上掩不住微笑,很喜欢大家齐聚一堂那种热闹的气氛,现在就差敦慈一个了。

 “因为敦慈的心早给了那个人了,但苦于无法表白,所以…”她想起敦慈充哀伤的脸孔,心想一定要帮敦慈促成一段好姻缘。

 “所以想请你这个做大哥的人,替敦慈说个媒嘛!”可人快速地接腔。

 “敦慈的意中人是谁?”敦书切人重点。

 “杨、少、尹!”她们两人齐声地说。

 “咦?你们又是如何知道此事?”宋玉感到有些讶异,他还以为只有他一个人端倪出这一件事。

 “第一次和杨少尹见面时,就看出来了。”秋啼理所当然地说。

 “对啊!就是那逃谪慈误以为杨少尹在凝视马情南,而突然走开。这么明显的事,当然瞧一眼就知道了嘛!”可人仰着头看天,回想当时的情景。

 这时,敦慈突然闯进大厅。“你们在说什么?这么神秘啊!”秋啼轻笑地说:“虽然有一点多管闲事,但是我们都希望你可以过得很好。”尤其是在大家都很幸福之下。她在心底补充一句。

 “什么?”敦慈一脸问号。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希望你的心脏够强。”

 “就等杨男主角上场罗!”可人一脸的捉弄。

 “啊!你看说人人就到了。大情圣上场了,奏乐!”秋啼煞有其事地哼哼调子,

 “喂、喂喂!你哼的是升旗歌,不是宾乐!”可人很不给面子地椰榆她。“丑了吧?叫你读书不读书。”

 “可恶!你不说谁知道啊!”秋啼扭曲着睑追打着可人。

 她们两人兴奋得又叫又跳,然而众人却只能在一旁安静地用着纳闷的目光注视着她们,虽然很想说些什么,却也不上口,只能无言地静待。

 “严兄看这情形,你也说个话吧?”杨少尹耳语地说。

 “这个一一女人嘛,就不要管她们了!”严敦书怔怔地说。

 二个人追呀、追呀,追到严教书面前。秋啼更仗着严教书是她的丈夫,马上间躲到他的身后,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可人的追击,没想到可人想也不想,一脚踹出“可人踢”往严敦书的下用力踢过去。

 紧张、紧张,严敦书还完全没有防备,不过严敦书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即纵身双腿一跃劈开两脚,双臂往下一。可人见状也马上还以颜色,锐利的手对向他的颈部斩了过去!

 “喂!”严敦书右手右脚同时弯勾,不以为意地栖身抵挡,同时顺手隔开可人后,抓住她的手腕。

 “可人,我们素来无冤无仇,何必招招致命。”严敦书气定神闲地笑笑。就在他自信的时候,没有注意到秋啼悄悄伸出的魔手,由他的部爬升到肋骨处,渐渐、渐渐地往他的路隧窝搔去。

 “嘿!嘿!嘿!”可人看到了,但她保持直视前方位猪的笑。

 啊--啊--啊--严敦书连着惨叫三声,错愕不信地闪开。

 “耶!文武双葩获胜!”两人计得逞兴奋地大叫:“GIVEMEFIVE!”两人更是天喜地地击掌叫好。

 他不解地皱起眉头,她们口中溢出的话很怪异,他还来不及细想…

 严敦书这一叫,不论是庄外庄内的人。通通赶紧冲进来,就怕他们的主子有个什么意外的闪失。

 “各位没事、没事!”宋玉不安好心地站出来说:“你们的庄主正和他的夫人打得火热呢!”

 “真的吗?那明年跃月山庄一定可以喜添鳞儿!”风贼贼地看向严敦书,脸上带着一抹微笑先溜出大厅,准备再叫几个兄弟到处去宣传。

 严敦书看见风的眼神,一时又气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他猛咳,一边用杀人的眼光瞪着宋玉、心想有一天会把那家伙扔进粪坑里。

 宋玉耸耸肩,脸上写着放马过来。

 “不许张扬。”严敦书无奈地告诉大伙,并将他们通通请出大厅,待他们不论等一下听到什么,通通不准进厅。以免旧事重演,那他以后要拿何颜面来行走江湖啊?他再次瞪了宋玉一眼。

 “言归正传!”杨少尹拉开众人的注意力,走到大厅的中央说:“这次村里大火,大家心底都了然。”

 “正是,但不知你可有查出问题症结的所在?”严敦书收起开玩笑的表情,神情无比严肃。

 杨少尹撇撇嘴讽刺地笑说:“惟恐是小人,在暗地伤人。”他说完,目不转睛地和严敦书凝望。

 “张霸。”严敦书读出杨少尹所指何人,了然地说了出来。

 “哦?看来张霸是想玩的!”宋玉说。“就陪他玩玩!”

 “说的好!就跟他周旋到底了!”敦书神情充自信。

 “大哥?这样容易节外生枝耶!”敦慈保守地提醒他。“杨大哥,你劝劝大哥吧!”

 “可是-一好像很有趣的样子。”杨少尹不好意思地抓抓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点想顺着她的意。

 “什么嘛!”敦慈失望地垂下眉头。

 少尹见她难过,口竟有股沉重的感觉,他很自然地将这份感情归为兄妹的情德,他马上扮起大哥的身份安慰她。“不会有事的。”

 “还说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能知道下次又会是什么事?”

 “这不慌!”严敦书用食指轻抚下巴,悠然自得地说:“这事就不用心。”他站起来倒了杯水说:“敬张霸!”他举起杯子,出充自信的笑容。

 “大哥--”敦慈紧张地想劝阻。

 “不谈此事了!”他低着嗓音道:“少尹,我们有话对你说。”他端着茶杯坐回椅子上。

 “嗯,何事?”杨少尹见好友有成竹样,也就顺着他意,事到临头自然有解决的法子。

 “我想将敦慈许配给你!”他认真地直视着杨少尹的双眼。

 敦慈吓得将嘴里的茶给了出来,不解地望向大哥,狐疑他怎么会突然向杨大哥提亲,难道是她表现得太明显了吗?

 杨少尹错愕地发怔,他看看秋啼再看向严敦书,最后落到敦慈的身上。

 他百思了解地询问:“有何特别的原因吗?”

 “她也到花嫁之年了,将她交给一般市井之人,我不放心!”

 “但是我…”少尹考虑地顿了顿,随即坚决道:“但是我一直把敦慈当成妹妹一样看待,我并没有把她当成一个女人。”很伤人的一句话。

 敦慈感到脚底下的土地崩裂了,在狂悲之中只桥出一句话:“可恶!”她忽地于笑两声,头也不回地拉门口走去。

 “妹子!”杨少尹害怕她的反应,反地捉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离开大厅。

 敦慈闭眼仰天深一口气,深的眼瞳泛着绝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放开!”那眼神不让杨少尹松了手,她马上拂袖而去,乌黑的发丝在空中飞扬,不令他联想到晦暗无言的哀伤。

 “呆子!你在干嘛!去追她啊!”秋啼气岔地忍不住破口大骂,也气自己巧成拙。

 少尹怔了怔,才忽然想到要去追人。

 “真是的!我做什么这么多事。”秋啼又生气又难过。

 “别放在心上了!是好是坏都让他们自个儿处理,我们已经尽力了。”敦书放柔目光,井拍拍她的头。

 这举动让宋玉瞧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难得一个严肃古板的人竟然有这样的举动,看来林大姑娘的魅力不小。如果这样子的话,他这个做弟弟的人也该退场了。

 “可人,咱们出去吧!”

 “不要!我要把点心吃完。”她固执地拍开宋玉的手。

 “喂!小姐你已经吃了六个芙蓉糕了,还吃!你瞧瞧他们俩。”他指指那边亲眼的两人,要可人识相一点。

 “咦?好吧!”可人终于瞧见食物以外的事,她乖乖安静地跟宋玉离开。

 敦书轻搂着秋啼,他忽儿个瞧见来工和可人早已离开大厅。他耳语地说道:“没想到他们倒识相的。”

 “可是都是我害得敦慈难过!要不是今天我多事,她也不会听见那句伤人的话、”她难过地撑住下巴。

 “喂!敦书你有没有在听啊?你…”“嘘--”严敦书突然亲吻她。“别再谈论他们的事了,是好是坏都得他们自个儿处理。”

 “可是…”见教书摇头,她明白地垂下肩头,说道:“就让他们随缘吧!”

 “嗯哼,所以你还是多花一点心思在明天吧!”敦书企图移转她的注意力,以免她为敦慈的事操劳烦心“明天可是咱们的大喜之哟。”

 “啊!完了。”敦书提起明天的婚礼,她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嗯?”敦书眨了眨眼。

 “我忘了。”秋啼扮了个鬼脸。“娘待我到厨房拿汤。”

 “拿汤?拿汤做什么?”他有不好的预感。

 “娘说你要多喝一些汤呀!”她想了想说:“你等等,我这就去拿!”秋啼阻止他开口,一溜烟地跑掉。

 不一会儿又匆匆地跑进来,这次手上多了一盅汤。

 “哪!跋快喝了它。”

 “这个…”他伤脑筋地盯着病,知道那盅汤八九不离十是补葯,他这人向来就是不爱喝什么补葯,现在又那么一大盅,我的天啊!“这个…等会再喝好了。”

 “不行,快一点喝了它嘛!”秋啼撒娇地拉拉他的长袖子。

 他看了看秋啼的娇态,心想“算了!豁出去了!”他端起汤一点一点地浅尝。不自觉的,他用力地皱起眉头,看着手上深黑色的汤。“秋啼…这是什么汤?有一点腥味。”他又喝了一口。

 “好像是虎鞭吧!”她漫不经心地回答。

 “噗!”严教书惊吓得差点把含在嘴中的汤出来。

 “怎么了?”秋啼担心紧张地问,以为他身体不舒服。

 “没事!”他脸微红地捂住嘴巴,手上还端着那碗汤。

 “有什么不对吗?”她完全没意识到,奇异地看着桌上的汤,突然间,她领悟了---

 “你别误会,不是我…是娘她…所以我才…”

 两人安静地呆坐着,气氛燥热。

 “没关系,我会努力的。”他一付不能辜负她好意的模样拼命喝,还“啧、啧”有声呢!

 瞬间红她整个脸,更拚命地想解释,但敦书已经头大汗地努力喝、用力地喝下一大碗。“哇!天啊?是谁说古老人很“闭暑’的?”她翻了翻白眼,

 这下她相信自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干脆摆出双眼成月弯形的秋啼之笑“正襟危坐”放弃任何一个辩解,无奈地说;“喝汤、喝汤!不用介意”

 张灯结彩喜洋洋,大红灯笼高高挂。

 “恭喜!抱喜!”严府中宾客不断,热闹非凡。

 “新娘子来啦!”媒婆一摇一摇地晃动她硕大的部,不时甩着她手上的红手巾,娇笑地对厅上的客人喊道。

 可人手拉红丝带,将一身红锦袍的秋啼,引着走进堂口。

 “严敦书,你要好好地照顾秋啼,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她用力拍打他身上的大红球,红球上下上下地跳动。

 可人转身退到后方,竟有些喜极而泣地看着她的挚友步人礼堂,而且还是她亲自将秋啼托负给对方,可人觉得非常的高兴。她默默地祝福秋啼,虽然她们从相识到结,有时会互相争吵不已,但时常是快乐地分享着一切,有困难的时候她总是在她的身边,就这样一过也是二十个年头。

 现在她要出嫁了…她…真的…非常高兴,一股酸意浮上口,一时之间百感集。

 众人齐聚一堂,嘈杂地看他们遵循古礼,拜堂成亲了。

 “一拜天地!”

 宋玉来到可人的身旁,将她拥人偎中,轻声安慰泣不成声的可人。

 “哇!”可人放声大哭,紧抓宋玉的衣襟,猛力地擦。“”可人将鼻涕握在宋玉的衣服上。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唉!宋玉叹息地摇头。哇呜!他可怜的衣服,就这样壮烈牺牲了。

 “二拜高堂!”

 “夫拜!”

 “送人房!”

 婢女接过红丝带,引领着新娘进入新房,静待她夫君的到来。新郎则依惯例,得酒过三巡后才能进人房。

 “各位佳宾,多谢你们的赏光。”他站在厅前,声如洪钟地说道。

 严教书举起酒杯“让我先敬各位一杯吧!”他豪地干杯。

 “好耶!好耶!”众人高声欢呼。“让我们一起为严庄主干一杯,今天我们就不醉不散!”

 “各位请了!”他再度喝下一杯,酒过三巡之后准备动身回房。

 “这么快就要回房啦!”宋玉手端一杯酒走过来,不忘调佩地取笑严敦书说:“怕新娘苦守空闺呀?还是老兄您迫不及待,想一亲芳泽房去啦?”他椰渝地轻笑。

 严敦书被说中心事的,颊边红了红。

 宋玉见到他的脸色,不觉得噗妹一笑,不过很快地闭上了嘴,因为有人已经气得想杀人了,于是转个话题说:“我明天就要回南方,你要多保重。”宋玉举起酒杯敬他一杯。

 “我知道!”他边扬起笑意。“我还知道你要带可人去。”

 “呃?”宋玉有些错愕地张开嘴。

 “你是认真的吗?”他正其脸色地询问宋玉。

 “嗯!你也知道我对女人一向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但她是特别的。”宋玉神色认真地回答。

 他眯起双眼,考量宋玉的话有几分真实。

 “宋玉,我们是多年的兄弟了,如今我已经成婚。”他停顿了一下道:“看你早成家,做大哥的也会安了这心。”

 “小弟明白!”宋玉严肃地点头。

 “可人是个好姑娘,好好把握。”他揽住宋玉的肩,抓住宋玉手上的水酒,一口气灌入口中。

 “那是当然!我这么的风倜傥。”宋玉又恢复往常漫不经心的样子。

 严敦书受不了地翻白眼,往他的肚子接一拳。

 “才正经不到一会儿,就原形毕。”他开玩笑地说;“当心可人不要你。”

 “是吗?”宋玉挥拳送他一个“黑轮”

 严敦书不甘心地用手遮住右眼,举起脚一脚踹下去,宋玉假装昏死地赖在地上不起来。

 宋玉在地上翻滚直喊;“哦!哦!我死了,严敦书你真是狼心狗肺。”

 他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的,用脚尖踢着宋玉的手臂。

 “宋玉你最好赶紧起来,不然等一下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好兄弟,可人就来了,快点起来!他死命地暗示宋玉。

 宋玉当作没听到,还是调皮地在那鬼叫。“哦!我快死了!”

 “可爱的小玉玉,你怎么啦?哪里痛呀!”可人蹲在宋玉身边,用食指戳宋玉的脸颊。

 “咦?”这声音好啊!好像是可人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看。

 “呃?你怎么会在这里。”完了!他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了,装死吧!

 “别说兄弟无情,我已经知道你了!”他夸张地叹口气。“小老弟不听大哥言,吃亏在眼前啊!”他从鼻孔哼了一声。

 “死宋玉!今天是秋啼的大好日子。”可人捉起来玉的衣襟。“你这样死着严敦书,等下他如果累了,不行了!怎么办?”可人生气地前后摇晃宋玉。

 这些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谨言慎行”一点也不懂得掩饰。严敦书哭笑不得地望着他们。

 “喂!宋玉你不要装死,起来!”可人又说了一次。

 真是头痛呀,严敦书不出声。

 “喂!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严敦书趁自己还有理智之前赶紧走先,以免自己也失去理智,陪他们穷搅和。

 宋玉一听到严敦书要先溜走,马上从“假死”状态变成“一尾活龙”

 “大哥等一下,你会不会行周公之礼啊?”宋玉故做关心地叹口气。“你不用说了,我知道的,我一定会教你的。”哦!可怜的大哥,宋玉眼泪垂地拍拍他的肩膀。

 “严教书,你真的不会吗?”晤!她一定要告诉秋啼,要她多担待些。不然明年她就做不成“干娘”了。

 “那你就让宋玉详细地告诉你!”可人待重任地鼓励一下宋玉。“交给你了,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我会的!”宋玉含泪握住可人的手,活像是在演青春电影一样。

 “新娘那边就交给我了,这样你们才能一举中“状元’。”可人也一副救国救民的表情。

 严敦书受不了地一掌打在脸上。“别人”都是会说些祝福的话,为什么就这两个人生怕他不懂房中术,还一副慷慨就义、两肋刀的样子。难不成他们还想在后面呐喊助阵啊?

 “你首先进房--晤--晤。”宋玉的嘴被堵住地晤晤叫。

 他捂住宋玉的大嘴巴,阻止宋玉口沫横飞地大谈他的经验。

 “你最好和可人待在这里,如果…进来鸨蛋,嗯哼!”他对宋玉“和颜悦”地笑一笑。

 “不过可人和你果然是天生的一对,简直就是一个鼻孔出气。”他小声地对宋玉说并且看了可人一眼,之后便放开宋玉步向新房。

 宋玉遵从地说:“是!严霸主,一切都听您的吩咐。”

 他听见宋玉这么说,于是他停下脚步开玩笑地回宋玉一句话:“很好,有自知之明,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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