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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探《红楼梦》快报(3)曹雪芹创作
 三、从一份稿可以找到三种发行版本

 如前文[3~6]所述,从《梦稿本》中可以充分看出:曹雪芹至少发行了三种版本:原稿版本、第一次修改版本和二次以上的修改版本。从一个回目的稿页上,已经可以在现有的手抄本和印刷本中,找出一种或两种对应的版本;能不能从一页稿子上,同时找到三种已经公开发行的版本呢?寻找出这种特殊的稿页,可以进一步确证,《梦稿本》的确是曹雪芹的手稿,和曹雪芹生前完成了“120回红楼梦”的写作。

 终于得偿所愿,笔者找到了这种稿页,如图11所示;它是第39回第2页前页[9]。

 图11第39回第2页前页的照片

 上图相应部分在庚辰本、已卯本、蒙府本、戚序本、红楼梦(俞平伯校)和脂本石头(郑庆山校)中的文字如下:

 袭人和平儿同往前去,让平儿到房里坐坐,问道:“这个月的月钱为什么还不放?”平儿见问,忙悄悄说道:“这两天就放了。这个月的月钱,我们早已支了,放给人使了。等利钱收齐了才放呢。你可不许告诉一个人去。”袭人道:“难道他还短钱使!何苦还这心?”平儿笑道:“这几年拿着这一项银子,他的公费月例,放出去利钱,一年不到上千的银子呢。”袭人笑道:“拿着我们的钱,你们主子奴才赚利钱,哄的我们呆呆的等着。”平儿道:“你又说没良心的话。你难道还少钱使?”袭人道:“我虽不少,只是我也没地方使去,就只预备我们那一个。”平儿道:“你倘若有要紧的事,用钱使时,我那里还有几两银子,你先拿来使,明儿我扣下你的就是了。”袭人道:“此时也用不着,怕一时要用起来不够了,我打发人去取就是了。”平儿答应着,一径出了园门,来至家内,只见凤姐儿不在房里。忽见上回来打丰的那刘姥姥和板儿又来了,坐在那边屋里。

 但是,列藏本和红楼梦(蔡义山校)中的文字比上面的要多很多,请看下面;其中的黑体大字表示多出的文字:

 袭人和平儿同往前去,让平儿到房里坐坐,再喝一杯茶。平儿说:“不喝茶了,再来罢。”说着便要出去。袭人又叫住问道:“这个月的月钱,连老太太和太太的屋里还没放呢,是为什么?”平儿见问,忙转身至袭人跟前,见附近无人,才悄悄说道:“你快别问,横竖再迟几天就放了。”袭人笑道:“这是为什么,唬得你这个样子?”平儿悄悄告诉他道:“这个月的月钱,我们早已支了,放给人使呢。等别处的利钱收了来,凑齐了才放呢。因为是你,我才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一个人去。”袭人道:“难道他还短钱使,还没个足厌?何苦还这心。”平儿笑道:“何曾不是呢。这几年拿着这一项银子,翻出有几百来了。他的公费月例又使不着,十两八两零碎攒了又放出去,只他这梯己利钱,一年不到,上千的银子呢。”袭人笑道:“拿着我们的钱,你们主子奴才赚利钱,哄的我们呆呆的等着。”平儿道:“你又说没良心的话。你难道还少钱使?”袭人道:“我虽不少,只是我也没地方使去,就只预备我们那一个。”平儿道:“你倘若有要紧的事用钱使时,我那里还有几两银子,你先拿来使,明儿我扣下你的就是了。”袭人道:“此时也用不着,怕一时要用起来不够了,我打发人去取就是了。”平儿答应着,一径出了园门,来至家内,只见凤姐儿不在房里。忽见上回来打丰的那刘姥姥和板儿又来了,坐在那边屋里。

 而以甲辰本、程甲本和程乙本的内容最多,如:

 袭人和平儿同往前去,让平儿到房里坐坐,再喝一杯茶。平儿说:“不喝茶了,再来罢。”说着便要出去。袭人又叫住问道:“这个月的月钱,连老太太和太太的屋里还没放呢,是为什么?”平儿见问,忙转身至袭人跟前,见方近无人,才悄悄说道:“你快别问,横竖再迟几天就放了。”袭人笑道:“这是为什么,唬得你这个样子?”平儿悄悄告诉他道:“这个月的月钱,我们早已支了,放给人使呢。等别处的利钱收了来,凑齐了才放呢。因为是你,我才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一个人去。”袭人道:“难道他还短钱使,还没个足厌?何苦还这心。”平儿笑道:“何曾不是呢。这几年拿着这一项银子,翻出有几百来了。他的公费月例又使不着,十两八两零碎攒了又放出去,只他这梯己利钱,一年不到,上千的银子呢。”袭人笑道:“拿着我们的钱,你们主子奴才赚利钱,哄的我们呆呆的等着。”平儿道:“你又说没良心的话。你难道还少钱使?”袭人道:“我虽不少,只是我也没地方使去,就只预备我们那一个。”平儿道:“你倘若有要紧的事用钱使时,我那里还有几两银子,你先拿来使,明儿我扣下你的就是了。”袭人道:“此时也用不着,怕一时要用起来不够了,我打发人去取就是了。”平儿答应着,一径出了园门,只见凤姐那边打发人来找平儿,说有事等你。平儿道:“有什么事,这么要紧,我为大拉扯住说话儿,我又不逃了,这么接二连三的叫人来找?”那丫头道:“你去不去由你,犯不止脑我,你自己敢与说去。只见凤姐儿不在房里。忽见上回来打丰的那刘姥姥和板儿又来了,坐在那边屋里。

 除了文字全部和《列藏本》等等相同外,还多出许多大黑体字。

 至今,在红学界普遍认为,《红楼梦》各手抄本和印刷本之间存在的差别,都是抄写者所为;抄写者根据自己的喜好而随意改动原文。应该指出:这是一个莫大的误解。当仔细对比《红楼梦》中的局部内容时,即可发现,相互的差别经常很大;像上面这种内容上的巨大差异几乎比比皆是,哪个抄写者也不会、也没有这个能耐、如此的改动文字,以致达到改写曹雪芹的原著的程度。

 现有《红楼梦》手抄本和印刷本中上述三种相差很大的文字可以从《梦稿本》中得到非常满意的解答。现把图11中,《梦稿本》的相应部分打字如下:

 袭人和平儿同往前去,让平儿到房里坐坐,再喝一杯茶。平儿说:“不喝茶了,再来罢。”说着便要出去。袭人又叫住问道:“这个月的月钱,连老太太和太太的(屋里)还没放呢,是为什么?”平儿见问,忙转身至袭人跟前,见方近无人,才悄悄说道:“你快别问,横竖再迟几天就放了。”袭人笑道:“这是为什么,唬得你这(个)样(儿)?”平儿悄悄告诉他道:“这个月的月钱,我们早已支了,放给人使呢。等别处的利钱收了来,凑齐了才放呢。因为是你,我才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一个人(去)。”袭人(笑)道:“难道他还短钱使,还没个足厌?何苦还这心。”平儿笑道:“何曾不是呢。这几年拿着这一项银子,翻出有几百来了。他的公费月例又使不着,十两八两零碎攒了(又)放出去,(单)他这梯己利钱,一年不到,上千的银子呢。”袭人笑道:“拿着我们的钱,你们主子奴才赚利钱,哄的我们呆等(着)。”平儿道:“你好(又)说没良心的话。你(难道)还少钱使?”袭人道:“我虽不少,只是我也没地方(处儿)使去,就只预备我们那一个。”平儿道:“你倘若有要紧的事(用)钱使,我那里还有几两银子,你先拿来使,明儿我扣下(你的)就是了。”袭人道:“此时也用不着,怕一时要用起来不够了,我打发人去取就是了。”平儿答应着,一径出了园门,来至家内,(只见凤姐那边打发人来找平儿,说有事等你。平儿道:“有什么事,这么要紧,我为大拉扯住说话儿,我又不逃了,这么接二连三的叫人来找?”那丫头道:“你去不去由你,犯不止脑我,你自己敢与说去。”平儿啐了一口,急忙走来。)只见凤姐儿不在房里。忽见上回来打丰的那刘姥姥和板儿又来了,坐在那边屋里。

 上面的圆括弧黑体字是字行旁边添加的文字;方框大黑体灰字,如好,代表涂抹掉的文字。由这里,可以得出三种不同的版本:

 1)二次修改版本:图11是在誊清稿上进行进一步的修改;甲辰本、程甲本和程乙本就是根据这次修改稿的手抄本抄写和排印的。所有圆括弧中的黑体字都包括在它们的文字里,因而内容最多;

 2)一次修改版本:《列藏本》和蔡义山校的《红楼梦》是采用图11上、未作第二次修改前的誊清稿进行手抄的。也就是当完成了对原稿的第一次修改后,誊清,便到庙市去无偿发行,提供给各字画摊的书生进行手抄出售[8]。

 3)原稿版本:由于图11是誊抄稿,因而已经看不到曹雪芹的原稿;但是通过同《梦稿本》对比,只能看到第一次修改稿。如果是原始稿的话,可以寻找出曹雪芹原稿的内容。即《梦稿本》的非誊抄稿上,未修改的文字,再加上已经涂抹掉的文字,就是曹雪芹最初写作的原稿内容。

 这样一来,通过现有各种手抄本和印刷本同《梦稿本》对照,就可以确定它们是属于哪种版本:到底是原稿版本,还是一次修改版本或者多次修改版本。

 四、结论

 1、曹雪芹创作了《120回红楼梦》,并且在《80回石头记》打开局面,开发出可观的市场后,曹家开始高价出售《120回红楼梦》的手抄本,而且是采取专卖的方式独家经营(详情请看拙文[8]);

 2、曹家发行的《红楼梦》有多种版本:原稿版本、一次修改版本、二次修改版本和多次修改版本。对《120回红楼梦》,没有原稿版本。

 3、通过和《梦稿本》对比分析,就可以确定出该手抄本和印刷本属于哪种版本。

 参考资料

 [1]范宁:乾隆抄本百二十回红楼梦稿,跋

 [2]八品监察御史:对“新探《红楼梦》快报(1)”的评论之二,在《互联网》点击文章[3]

 [3]安晓玲:新探《红楼梦》快报(1):好消息:《红楼梦》120回手稿已找到!!(上)(查阅“互联网”)

 [4]安晓玲:新探《红楼梦》快报(1):好消息:《红楼梦》120回手稿已找到!!(下)(查阅“互联网”)

 [5]安晓玲:新探《红楼梦》快报(2):论《梦稿本》大部分是曹雪芹的真迹(上)(查阅“互联网”)

 [6]安晓玲:新探《红楼梦》快报(2):论《梦稿本》大部分是曹雪芹的真迹(下)(查阅“互联网”)

 [7]安晓玲:《红楼梦》探究(1):前言(查阅“互联网”)

 [8]安晓玲:新探《红楼梦》快报(14):《红楼梦》推广策略的探讨(待发表)

 [9]乾隆抄本百二十回红楼梦稿(梦稿本,杨藏本)

 [10]安晓玲:探讨《红楼梦》快报(5):《梦稿本》同《程甲本》、《程乙本》之间的差异,待发表

 [11]安晓玲:新探《红楼梦》快报(13):《红楼梦》各手抄本的母本定稿的时间(待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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