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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五章 强暴
 王路一动不动躺在上,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正在经历一次生死之变。

 相较之下他感染二度生化病毒时的经历看起来惊心动魄九死一生,其实,直如小儿游戏。

 没有人知道王路正在经历的剧变。

 只有不是人的人,才知道。

 如今,就在王路的病房隔壁,有个不是人的人,意外地察觉了王路的变化。

 她,就是冯臻臻。

 冯臻臻等陈薇谢玲走后,坐在隔壁的房间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刚才想吃了王路,只是她一闪念之间的冲动。

 陈薇谢玲的突然到来,打断了她的冒险之行,也再次唤回了她的理智。

 我不吃人。我是人,我不是智尸。

 冯臻臻怔怔坐在房间里,她并不想回家,刚才陈薇进门时说,钱正昂曾安排自己值夜班,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原因,自己没有接到这个通知,但看起来可以顺理成章留在医院。留在王路身边了。

 可是现在留在王路身边,又有什么意义?

 冯臻臻正在发怔,突然从隔壁房间猛冲来一股强横无比的脑电波。

 这脑电波是如此强大霸道,即使以冯臻臻这样觉醒程度极高的智尸,也如秋风之中的枝头枯叶,唆唆抖个不停。

 好、好可怕的脑电波!

 冯臻臻努力保持着自己的脑海中的一丝清明,这比先知王璐的脑电波还强大,在它的面前,一种久违的智尸本能从她心底浮起,那就是臣服,彻底的臣服。

 只是这股脑电波似乎还没有明确的自我意识,它如破茧而出,只顾尽情的释放自己的力量,庆自己的新生和zì yóu。

 也正是因此,冯臻臻还能勉强维系自己的理智不被彻底淹没。

 冯臻臻是真的害怕了。没错,即使她是一只智尸,面对死亡时,也会恐惧,这在以前王路和王比安拿智尸做试验时。已经证明过。所谓的没有感觉,并不等同于没有理智,只要会dú lì思维的生物,面对真正的死亡时。绝不可能无动于衷。

 对冯臻臻来说,完全的臣服这只强大的突如其来的智尸,失去dú lì的意知,等同于死亡。

 冯臻臻以绝望的勇气反抗着,她“摸索”着那股陌生的脑电波。想找出它的破绽,或者和它对话。

 然而,那团脑电波非常狂暴,它集中了丧尸和智尸所有的负面情绪:贪婪、嗜血、狂暴、极度的饥渴,它只想毁灭一切,噬一切。

 它甚至彻底颠覆了一般丧尸和智尸的潜规则,即同类不相殘,面对冯臻臻的脑电波,它也展开了凶猛的攻击。

 事实上。这一攻击并不仅仅针对冯臻臻,在卫生院里,钱正昂丧尸老妈、手术室里的半截子丧尸以及一楼大厅里解剖室的丧尸们,在这没了一切的脑电波中,全都陷入了混沌状态。

 只有冯臻臻。因为觉醒程度高,依然还在苦苦挣扎。

 冯臻臻犹如一个在狂风暴雨的雨夜摸索的路人,企图在这恶的脑电波的冲击下寻找到一点光明--对方是只恐怖的智尸,但只要是智尸。那它就是有智慧的,有智慧就能沟通。自己一定要和它进行“接触”!

 冯臻臻一次次的试探。都被对方拒绝了,不,那甚至称不上拒绝,因为它专注于破坏和毁灭,根本不在乎冯臻臻的脑电波的“接触”

 就在冯臻臻快陷入绝望,自身的脑电波也越来越不稳定时,她突然在那股强横的脑电波中,感应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那似乎是,王路的气息!

 王路启用异能时的特殊的气息。

 冯臻臻多次亲历过王路启用异能,更不要说,两人曾经有过极亲密的超越**的接触,对他的脑电波特有的频率极为熟悉。没错,这正是王路。

 冯臻臻万万没想到,这股可怕的脑电波本体居然是王路。

 王路在异能状态时,脑电波和智尸是同频的,但如果细致辨别,依然有分别,比如说,王路没法主动cāo纵脑电波像智尸那样方便的互相沟通,更不能翻看对方的记忆,至于用脑电波攻击同类那样冯臻臻、先知王璐的本领,更是一无所知。

 从这一点看,王路智尸化时,其实比陈琼都不如,陈琼好歹还能感应并反馈脑电波的影像和情绪。

 冯臻臻的吃惊是无法形容的,王路的脑电波为什么变得这样强大,它已经不再是王路,而是一种全新的生命。

 仅仅是因为曾经与王路通过脑电波有过鱼水之,冯臻臻才“认”出了它。

 一个人在生命的旅途中,会改变很多,乡音、面容、口味、嗜好,甚至是喜欢的女人的类型。

 但是有一样东西很难改变,那就是xìng爱的模式。比如说,感点在那儿,何时会高cháo,什么样的节奏更愉悦,喜欢触摸爱人的那些部位等等。

 孙悟空变成的牛魔王能骗过多年夫的铁扇公主的眼睛,但如果上了,绝对馅。

 冯臻臻正是和王路有一次好,才辨别出了那脑电波的异样。

 确认了脑电波的本体,冯臻臻终于松了口气,尽管她受到的攻击依然凶猛,但熟悉的敌人总比陌生的对手要好。

 冯臻臻沉下心,细细感应着对方,对付智尸她有着丰富的经验--脑电波的攻击看似犀利,但同样有着弱点,智尸在用脑电波干涉同类时,它自身的脑海也是开放的。这和电脑相通,当一台电脑通过网络攻击远方的另一台电脑时,受攻击的电脑也同样可以顺藤摸瓜给予还击。

 只不过高等级智尸在干涉低等级智尸时,双方的差距让低等级智尸根本无力还击。

 冯臻臻本身就很强大,自到崖山后,她的进化可谓突飞猛进,如今已经能对自己的脑电波收放自如,和陈琼擦肩而过时,陈琼绝对不会感应到分毫。

 这足以使冯臻臻在全力抵抗王路的进攻时,悄悄触探着他脑海的深层次。

 已经化身为魔的王路就像一个挥舞着ak47的孩子,把子弹打得天飞,浪费着强大的武器却不知道jīng确控制。他根本没注意冯臻臻的回击。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

 冯臻臻的终于潜入了王路脑海的深层,各种记忆和情绪扑面而来:小时候和邻居小孩子抢nǎi吃,抱着个茶杯拖着拖鞋乘人家妈妈喂nǎi时,在旁边接着另一个nǎi头滴下的nǎi;上幼儿园时。受一个阿姨喜欢。每次午睡时,阿姨休息时就会就和王路钻一个被窝,王路喜欢她身上香的味道;二年级10月时,参加了少先队。却因为没默写好生字被老师没收了红领;为了捡一个人家扔在河里的破皮球,掉到了脏河沟里,却骗爸爸妈妈自己是被坏孩子推下去的…王路的一生,就像走马灯一样在冯臻臻脑海中闪过。

 这一瞬间似乎很长,又似乎很短。当王路的脑电波意识到冯臻臻的偷袭时,它暴地将冯臻臻的脑电波驱赶了出来。

 然而,冯臻臻已经得到她想要的了。

 那是深深藏在王路记忆皮层中的一段记忆,一段似真似幻确切地说从来没有在现实中发生过的记忆。

 冯臻臻叹了口气,她放弃了自己的抵抗。

 就如一个女人,将自己全身袒,**地呈现在侵略者面前。

 冯臻臻张开了双臂,喃喃道:“来吧。”

 王路的脑电波猛冲过来,扑进了她的怀抱…

 次rì。卫生院门口。

 陈薇和谢玲拎着饭盒匆匆前来给王路送饭。

 两人刚出电梯,就瞪大了眼--只见王路披着衣服,子搭在肩上,正光着两条大腿在走廊里偷偷摸摸前进着。

 谢玲大叫一声:“哥!你搞什么鬼!”

 王路抬头一见是陈薇和谢玲,也不怕丢脸。一迭声道:“快,快帮我把子穿上,这脚上全是绷带我实在是不方便自己穿。”

 谢玲又好气又好笑,上前扶住王路转身就向病房走去:“你就给我好好在卫生院呆着吧。穿什么子啊。”

 王路杀猪一样叫着:“快给我穿子,我要回家!”

 陈薇摇了摇头:“你就别闹了。在卫生院清清静静休息着有什么不好?你这脚上的伤连鞋子都穿不了,出什么门啊。”

 王路伤势没有全好,哪里得住谢玲用蛮力,硬生生半是架半是扶又被重新推进了病房,谢玲把王路推倒在上,拍了拍手道:“老实呆着,要不,你就是溜回家,我和姐也把你抬回来。”

 王路苦着脸哼哼道:“我回家听你们的话,天天睡觉也不行吗?”

 陈薇和谢玲异口同声道:“不行!”

 陈薇一边打开饭盒,给王路布菜,一边道:“真不知道你闹什么,卫生院就你一个病人,钱正昂、冯臻臻还有茅丽三人照顾你一个,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王路不知为什么,脸突然一红,期期艾艾道:“我不是不满意,只是想回家!”

 陈薇眼睬也不睬王路无病呻,舀了一调羹粥递到他嘴边:“吃吧,王比安昨晚到田里捉了些田来,剥了和着粥熬的。”

 王路看根本没人睬他,只得拉着脸将早饭吃了,也不洗脸,一转身,钻到了被窝里,蒙头装睡起来。

 陈薇和谢玲都是看惯王路耍脾气的,也不理他,自收拾了餐具,去找钱正昂问王路的伤情。

 王路其实并不是和陈薇谢玲耍脾气,实在是他觉得丢人--昨儿晚上,他又做了一场难以启齿的chūn梦,而与他共的,依然还是冯臻臻!

 更匪夷所思的是,自己居然是强--那个了她,禽兽啊,太禽兽了!

 老子可是好人,大大的好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

 这一次做梦,与上次有所不同,王路记忆得并不太清晰,他所记起的梦的片段,只是自己非常狂暴,以前不敢想也不敢做的事情,在梦中的他心里,统统都想做上一遍。在梦中,他是那样强大无比。强大得可以为所yù为。

 只是,在自己周边,实在没有什么可以供自己玩和毁灭的东西,那些意识是如此弱小,只是稍受波及。就进入了混沌状态。

 无趣。太无趣了。

 就在这时,一团如水一样的温柔环抱住了自己,暴的意识一头扎了进去…

 等王路意识到自己是在梦中时,却看到身下是一张长发披散泪眼朦胧的脸。一具雪白的娇躯上累累是受凌辱的痕迹。全是又咬又掐又拧的变态伤痕,她的脸上、下体甚至身后处处更是残留着自己留下的脏东西。

 即使在梦中,王路也吓得一个灵--死了!死了!老子居然成了强女干犯!

 王路颤抖着手,小心翼翼起了凌乱地盖着脸的长发--冯臻臻!紧紧闭着眼睛陷入半昏中的居然是冯臻臻!

 王路大叫一声,一下子从梦中惊醒。

 我把冯臻臻强jiān了!

 王路坐在头。重重着气,好不容易平息下心情,伸手擦了下额头上的汗--冷静,冷静,没事的,那只是个梦。

 可问题是,那个梦实在真。王路甚至能回忆得起自己用牙齿恶狠狠咬着冯臻臻的rǔ--的那一幕,甚至齿间依然残留着那一份特殊的快

 疯了!疯了!老子一定是疯了!

 天爷,老子明明和冯臻臻话都没说过几句。可为什么老是做到和她有关的chūn梦?

 而且,梦的内容又是如此荒诞,根本与自己平rì的为人情xìng大异。

 门,大大的门。

 王路一想到今天在卫生院又要和冯臻臻见面,立刻决定。回家去,就算是爬也要爬回家,家里有陈薇还有谢玲,老子左搂右抱来个三p无遮大会。可不比在这里发狗chūn梦强。

 王路立刻起身着衣,可没想到在准备穿子里。却发现自己下的裆里一片凉--居然梦遗了。

 病里自然无内可换,王路想套上长掩盖,可脚上的纱布包得象印度阿三的头布一样,根本伸不进管里,王路又急又恼,干脆把子往肩上一甩,穿着内就跑出了病房。

 可没成想,还没出走廊,面就和陈薇谢玲撞上了,又被着回到了病房内。

 王路自然不甘心,正躺在上想着再找怎样的借口说服陈薇谢玲让自己回家去。同一时间,陈薇和谢玲正经过走廊向钱正昂办公室走去,经过隔壁的房间时,谢玲眼尖,看到房门半开的,便向陈薇道:“冯臻臻肯定就在这间病房,也真辛苦她了,昨晚累成这样还要值班。”

 陈薇道:“我早想到了该谢谢人家,这不,我特意多带了一份早饭,就是给冯臻臻带的。”

 谢玲笑道:“我想呢,哥一向早饭吃得不多,你怎么带了好几盒饭菜来。”她伸手道:“给我吧,我带给冯臻臻。”

 陈薇道:“一起去吧,我也当面谢谢人家。”

 两人推门而入,谢玲一眼看到冯臻臻和衣躺在上,笑道:“懒虫,起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来。”

 冯臻臻似乎还没睡醒,只是在上低低嗯了一声,却并没起身。

 谢玲几步走到窗边,哗一声拉开窗帘:“太阳都照上股啦!”

 陈薇道:“谢玲,冯臻臻昨晚值班累了,你就别吵她了,我们把饭菜放头柜就走吧。”

 她把饭盒放下,扭头对冯臻臻道:“这饭盒冷了的话,拿微波炉里转一下吧…”话音未落,她突然惊叫一声:“冯臻臻,你怎么了?!”

 这时在窗外阳光的照shè下,房间内光线大亮,谢玲一眼看到,上的冯臻臻脸是泪,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直如核桃大。

 陈薇和谢玲手足无措,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总算陈薇见识多点,她忙低声吩咐谢玲:“快,去打盆热水来,给冯臻臻洗把脸。”自己坐到边,轻轻握住了冯臻臻的手:“可是出了什么事?是身子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去叫钱正昂医生?”

 冯臻臻张了张嘴,喑哑地喃喃道:“别,不要叫人。”

 陈薇向谢玲打个眼sè,谢玲点点头,匆匆出了门。

 陈薇也不多话,坐在冯臻臻身边,轻轻抚着她的手,时不时轻摁虎口,她还悄悄摸了摸冯臻臻脉搏--脉搏倒还正常。

 不一会儿,谢玲匆匆端着一盆热水回来了,陈薇扶起冯臻臻,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接过热气腾腾的巾,亲自动手给她擦着脸。

 热巾擦到领口时,陈薇手突然一抖,这个细微的动作被谢玲察觉到了,她俯身一瞅,顿时张开了口合不上--冯臻臻细腻的脖子上,是一块块吻痕,对方用力极为暴,有的吻痕上甚至留着牙印。

 谢玲心急口快,平时又与冯臻臻好,顿时口而出:“冯臻臻,你、你脖子上是怎么回事?!”

 冯臻臻忙伸手去掩领口,嘴里挣扎着道:“没,我没事,那是、那是蚊子咬的。”

 啪,谢玲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你不会说这也是蚊子咬的吧。”

 却原来,冯臻臻抬起手时,衣袖滑了下去,出了前臂,那上面,是乌紫的青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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