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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关切
 这念头在白希暮的脑海中一旦转了个弯儿。便再也拔出不去。仿佛野火燎原一般的控制不住。他呆呆望着沁园的大门。脑海中不断出现的却是当齐妙进门之时他代娶的那个傍晚。

 红烛摇曳。新房中喜秤挑起红盖头的一瞬。那女子懵懂又纯真的双眼以及清丽绝伦的脸庞。

 这些画面成为他生命之中挥之不去的最重要的回忆。不愿意抹去。不愿放弃啊。

 如果二哥不在了。那齐妙是不是会需要他的照顾。毕竟白永对她还存了那种心。若是沒有人保护。很容易就会失去自由。而他好歹也是年纪轻轻…

 “不。不…”白希暮猛的甩头。甩走脑海中不该存在的绮念。

 那毕竟是他的二哥。不论父母如何不喜。老太君如何厌恶。那毕竟是他的哥哥。他怎么能盼着自己的哥哥去死。然后想着代为照顾嫂子呢。。

 可是若是为了齐妙。好像这也不算什么。二哥本來就已经对他有了芥蒂了。对他素來也不亲近。病好了有了官职仕途平顺之后就更冷傲了。等闲时候不会让他接近。

 是他根本就沒有做出个哥哥该有的样子來。他又凭什么要当他是哥哥。。

 凭什么那么多美好的事情都发生在他的身上。让他有皇帝与万贵妃的青睐。有二皇子那样的好朋友。还有齐妙这样美貌于才华并存的子。

 从前他尚且觉得那样病弱的瘫在上的人可怜。如今却一点都不觉得了。若是能因为病弱就换得现在拥有的一切。他也愿意去病啊。

 “三少爷。您…您怎么了。您沒事吧。”吴柳扶着白希暮。只觉得面前这人的神态模样看着格外的吓人。那眼神翳的像是换了一个人。平里那个温文尔雅的三少爷哪里去了。

 白希暮听闻吴柳的声音。久久的才回过神來。缓缓看向吴柳。眼神逐渐找到了焦距:“你唤我。”

 “少爷。您。夜里风凉了。咱们该回去了。”吴柳被他冰冷的眼神下的身上一抖。又不敢丢下少爷不理会。到底他也是少爷身边伺候的。难道跑得了合上还能跑得了庙吗。

 “好。回去吧。”白希暮转回身。身体还是來时那样虚弱。部和大腿上未曾痊愈的伤口又又痛。可是人却不怎么感觉得到了。一旦精神上有了什么想法去牵制。这一切也就不那么难熬了。

 吴柳完全猜不到白希暮到底是怎么想的。就只能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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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备初六那一出去。齐妙首先是要将万贵妃的身体照顾好。

 这一进宫。照常问过了平安买。齐妙笑着道:“娘娘的身子这些越发好了。看着脉象。仿佛身体里的寒气倒是清了许多。往后必定会大好的。”

 万贵妃颔首。柔媚的面庞上绽放出一个浅笑。却也能美的叫花朵都羞惭。“你坐下。陪着本宫说说话。也别急着出去。”

 万贵妃一发话。身边的宫人立即极有眼色的为她端來绣墩。

 齐妙也不似刚进宫时候那样拘谨了。有礼的道谢落座。笑道:“娘娘有何吩咐。”

 “这些沒见子衿入宫來。他身子还好。”万贵妃问的漫不经心。手中还翻看着内务府送來的记档。

 齐妙便既恭敬又诚实的道:“回娘娘的话。世子身子好多了。每都按时吃饭吃药。按时作息。这些妾身瞧他的情况越发好了。人也精神了。”

 “嗯。”万贵妃淡淡的应了一声。面上依旧是那副高冷的样子。可心里却很是开怀。

 有齐妙这样一个懂得医术的子。能够将他照顾的妥妥贴贴的。如今身体大有起。再也不是从前的早亡之相。她看起來便只觉得欣慰。再无其他了。

 所有的婆媳都是天敌。或许是因为二人心爱的是同一个男人吧。可万贵妃如今却觉得齐妙越瞧越是顺眼。容貌自然不必说。为人品端庄秀雅。又才华出众。谈吐大方沒有丝毫小家子气。说起话來也不会油嘴滑舌天花坠的吹捧。只是有什么就说什么。话不多。却句句都能说在人心坎儿上。

 万贵妃最喜欢的便是这样的小姑娘。是以瞧着齐妙怎么看怎么顺眼。

 更何况她现在怀着身孕。那可是她的孙子。就算不能张扬开來。公开的抱着孩子说这是皇孙。但她心底里到底是喜欢的。

 因为有了这样的期待。在加之万贵妃对齐妙的喜欢。如今是一瞧见齐妙。万贵妃就觉得心里比吃了水还甜。

 可是她在深宫之中摸爬滚打多年。最是知道身边任何人都不能全信。一个不好她和齐妙对话都会被人听了去。是以她也不会多拉着她说什么。更不会表现出对齐妙的过分关切。只又道:

 “那你呢。身子好了。”

 齐妙察言观。觉得万贵妃这样明明对她很关心。还要故作冷漠的样子高冷又可亲。她不知其中细节。只是通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下來。才确定万贵妃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外表冷淡疏远内心却十分柔软的女子。

 这性格倒是与白希云很相似。

 齐妙笑着道:“多谢娘娘关心。妾身也很好。前儿的毒解了。身体也无大碍。只需慢慢调养自然无碍的。”

 “嗯。”又是淡淡的应了一声。随意翻看一页册子。

 看起來漫不经心。其实对齐妙却是极为关心。齐妙也体会的道。

 万贵妃又与齐妙说了一些不痛不的闲话。便允准她身离开了。

 齐妙出门前道:“回娘娘。初六那妾身的姐夫家里要办宴席。要切妾身与世子同去。”

 “哦。你说梅广济家。”

 “正是。”齐妙垂眸。

 万贵妃放下册子。眼含着笑意问:“听说梅公子痴傻的症状已经被你治疗的七七八八了。”

 “是。不敢说百分百能够痊愈。但是也已经有就成把握应当沒事了。其实他的病症不是天生。而是人为重创。脑子里有淤血才会至此。”

 因有白希云先前的嘱咐。让她在万贵妃面前必要说实话。是以齐妙也不有隐瞒。有什么就直接说什么。

 万贵妃见的这些肮脏龌龊事多了去。说起有人故意为之。就已经猜测的出个大概。抿了抿淡粉。片刻才道:“这些内宅中的事情复杂。有时候圆圆要超乎人的想象。毕竟。一个人的想象那只是一个人想法的局限。可现实中发生的事。都是每一个人都起到作用。所有人所起作用结合一处产生了推动。才让事情发展。这远远的要比一个人所作所为令人难以控制的多了。”

 齐妙听的赞同的点头。不愧是宫中斗争出來的老油条。在万贵妃的面前。这些复杂的事情她脑子都够用。可万贵妃略听一听就明白其中奥妙。

 “你与你姐姐在娘家时。关系如何。”

 齐妙正在感慨万贵妃的聪慧。忽闻万贵妃直白的问起这件事。便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知道万贵妃与白希云十分亲密。也知道万贵妃对白希云的疼爱从來都不是虚伪的。但是她们毕竟还不

 不过。这些所谓浅言深的问话。其实问的也是无关紧要的事。

 “回娘娘。我生母去的早。自小是与长姐相依为命长大的。苗姨是父亲的继室。二姐是苗姨与父亲的女儿。”

 万贵妃闻言看向齐妙。已能从她短短的这一段话中分析出许多问題。

 比如说。一个作为继室的夫人。为何瞧不肯称她母亲。而是叫苗姨。为何一个继室与将军生的女儿。却行二。比齐妙还大。

 万贵妃心里明镜一般。不免哼了一声。看向齐妙时便觉心疼同情起來:“也为难你与你姐姐了。自小就沒有了生母。生活很艰难吧。”

 若是旁人。在乎贵妃垂问起这些事时。应当都是往好了说的。可是齐妙听了白希云的话。只要万贵妃问起來。她便都直言相告。

 “的确如此。幸而长姐疼惜我。自小到大都是她一直如母亲一般的照顾我。保护我。”

 万贵妃想了想便道:“本宫这里有一套南越国进宫來的红珊瑚摆设。你那带了去。送给你姐姐。转赠梅家的老夫人吧。”

 齐妙闻言一下子愣住了。

 这是何意思。她以为万贵妃与她不过是闲聊片刻。好奇之下问一问家中情况罢了。怎么就忽然发展到要赏赐东西的程度。

 “贵妃娘娘。您…”

 “别叫的这么生分。子衿叫本宫一声义母。你若肯的话。随着叫义母也是可以的。这珊瑚摆设算作本宫给你此番去你姐姐的婆家长体面用的。你只管带了去就是。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只权当是做个心意。”

 齐妙眨眨眼。当真是不得不承认。万贵妃对白希云当真太好了。

 因为爱屋及乌。就连她这个干儿媳都矜贵起來。她当然明白万贵妃的意思。齐好有了万贵妃所赐的红珊瑚摆设。齐好的地位便一下子就提升了许多。在让齐好将红珊瑚赠给老夫人。只更能显示齐好的孝顺。帮助她在梅家站稳脚跟。

 其实万贵妃不用将话说的这么明白的。可她却是冷着脸。将关切的话用最冷淡的表情和语气。用施恩的态度说了出來。这样关切有傲娇。却让齐妙不得不感动。

 她与万贵妃自然是不熟悉的。万贵妃做的一切。九成九都是看在白希云的面子。

 齐妙见状。不免又再度去想。这二人之间。到底是有什么维系。万贵妃为何会对白希云这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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