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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Surprise!”屈之介的脸闪耀晶亮的像个巴结父母的小男孩,待着织惊喜的反应。织的反应也没让他失望。“啊!你上哪儿来这个?”

 两个加起来五十三岁的男女像个幼儿园小班的学生,对着两个超级型的路易斯咸登皮箱又叫又跳的,好不热闹。

 被啃了一角的月亮也跟着欣雀跃,手舞足蹈起来。

 “你看!我还准备了食物哦!”织将手中那一大包由塑料袋装的食物,在屈之介的眼前晃来晃去,上头印有台北某家知名餐厅的差ar。

 屈之介吹了声长长的口哨,带着顽皮的笑容,也从背后将预备好的一包东西拿出来,学起织在她眼前晃动。

 “真有默契,小姐,你瞧,这是什么?”

 “盐酥!”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瞪着一双大眼盯着他看。几乎在同一时间,他俩爆笑出声。

 “先生,你带胃葯了吗?”她仍在笑。

 “才没那么傻呢!”他笑得很贼。“我等着你陪葬。”

 这句玩笑话让织的心猛然一跳!她是怎么了?为何一句简单的玩笑话就能颠覆她的情绪?她耸耸肩,试图挥去那份莫名的感觉。

 “咚、咚、咚,有没有人在啊?”屈之介轻敲她的脑袋,开玩笑式的要她回魂,她的表情很奇怪哦!

 “妈妈说不可以给陌生人开门。”织连忙响应他的笑话,装出七只小羊中的童稚声音。

 这小妮子的反应快得可疑。他病捌鹧劬Υ蛄孔潘降自趺蠢玻?br>
 “织…”

 “出海啰!”织没给他问话的机会,推着他的后背直往白色游艇走去。“潜水艇,全速前进!”织左手扠,右手比往前面的方向,神气一把的。

 “是!麦克阿瑟将军。”虽不解她的高昂情绪所为何来,但肯定是跟他有关。屈之介自己也难以理解为什么她的喜怒哀乐对他那么重要,他就是在意。

 “神女号。”织玩兴大发的瞄着船身的黑字。

 “女神号。”他面河邡赤的纠正她,这小妮子眼睛是怎么看的。

 “我不管,我就爱叫它神女号。”她顽皮的吐舌。“神女号、神女号、神女号…”

 “好,我投降。”他一举双手乞和,以免耳朵长茧。

 这么容易就投降了?真不好玩。无法解释自己太过于高涨的情绪,她只得东瞄瞄西瞧瞧游艇内的摆设。

 没一会儿,她听见引擎发动的声音,船出港口了。一直等到船速稳定下来,织才看见他的身影。他正走出驾驶舱与她并排而列,双手撑住甲板的栏杆,一同凝望着海面。

 “好卑鄙,船长。”织斜望着他。“竟然找计算机帮忙。”她指的是艇内的自动驾驶系统。

 “不好好利用现代科技的优点,设计者会哭泣。”他回望着她,认真地凝视她的眼睛。“你有心事。”他说。

 惊讶于他的细心兴感,她学起他的招牌语气,不正经的回答屈之介。

 “讨厌,什么时候学会读心术了?”

 “现在。”不容许她的回避,屈之介抬起她的下巴。“织,你如果把我当朋友,就不该用话搪我。”

 两人就这么对看了半晌,姿势不变。织看进他的眼底,他是认真的,为什么?她有没有心事对他而言又有何差别呢?“我不知道。”她叹息。“我只是觉得一团混乱,理不出头绪。”

 “因为我们的关系?”

 屈之介的回答令她鷘讶的张大了眼,他知道?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跟你一样感到困惑?”这些话原本他并不想讲,只是不知道什么看到织疑惑的样子,便自然而然口而出。

 “你也感到困惑!什么?”她的眼睛写了问号。

 “跟你的理由一样,也许我们之间,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已有所改变。至少我是这样。”说出口之后,他感到一阵轻松。直到现在他才敢对自己承认游戏已经变质,说不出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脑中想着都是织的情影。越了解她越意识到她是个特殊的女人,值得更深刻的感情。

 他恋爱了,该死!这份认知虽解放了他,却在同时带来另一种新的恐慌。

 这是不是所有花花公子在认栽之前都会有的情绪?

 “你呢?你是否也有相同的感觉?”他希望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不是骗人的,他需要同样的响应。

 “如果我说没有,你会不会掐死我?”他会!他的眼神说明了这一点。

 “好啦,好啦!我说啦!”她高举双手投降。“我…我猜我和你的感觉是一样的。”

 “哦?”他将头偏向一边,用眼神暗示她多说一点。

 “喂,你别得寸进尺哦!你自己也没说到什么。”她嘟起嘴,不服输的回瞪着他。

 “你的意思是要我多说一些?”他眨眨眼,手臂猛然一伸,将她扫进羽翼中。

 “你说啊!反正我的小说中正欠像你这类的花花公子。”真美的五官,就像古昼中的美男子。织几乎掉了魂。“我不是花花公子。”听到她玩笑式的调侃,他没来由的一阵不悦,倏地拉下脸。

 这人是怎么回事!她朝他做了个大鬼脸。“可是你是啊!你、刘宇刚,还有我大哥三人并列为全国三大花花公子是个不争的事实,你还想狡辩!”花花公子就花花公子嘛!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大不了提防一点,少惹点致命的吸引力便是。

 懊死!这小妮子的八卦新闻还真是倒背如。他倏地涨红了脸,对着她大吼。“花花公子又怎么样?花花公子就不能收山吗?”

 这一吼,吼得船上的两个人都呆了,彼此凝望了有一个世纪之久。

 “你,你要退休了?”不会吧!屈指一算他也不过才玩了十年,据说屈之介自从二十岁出道以来,交往过的女人不计其数,至今已经排到一百零八号。

 “别把我说得像老头子一样,我才三十岁。”什么退休,打赌再过个三十年他依然生龙活虎。

 “可是你刚刚明明说…”难道她又错了?

 “织,”他猛然抬起她的下巴。“我不可能当一辈子的花花公子,我也渴望一个正常的家庭,更渴望有你这么特殊的女孩陪在我身边,你能了解吗?”

 这…“这算是求婚吗?”织突然很怕听到答案,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他是说过要补偿她的精神损失,但婚姻?饶了她吧!她一点也不相信一个花花公子会想要安定下来。

 这算是求婚吗?屈之介也被这个问题吓呆。他的确渴望织陪在他身边,但婚姻?饶了他吧!他到底单身了太久,一时无法适应结婚这个念头。

 “不算。”屈之介这个回答今几乎忘了呼吸的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我们要学‘跳火山的人’里面的男女主角,坐在这两只皮箱上到海上看月亮?”哇,好浪漫哦!

 “Bingo!”他咧嘴一笑,用尽全身的力量和麻绳奋战。“可以了。”十分满意于奋战的结果,屈之介的脸出得意之

 “好帅哦!”织取笑他,拉着他往船舱走去,取出他们之前准备好的食物。

 “还有呢!”屈之介边说边自冰箱中取出一个圆形金属筒。

 “香槟!”织兴奋地大叫。“你真是天才。”

 这个马可真拍到他的心坎里了,屈之介一把搂住织的细,朝着甲板走去。“走,让我们开始我们的浪漫之旅!”

 这个旅程的确很浪漫。当织坐在路易斯威登皮箱上并和屈之介相偎相依的时候,不做如是想。虽然皮箱是摇摇晃晃的,但她的心思却极为稳定,她猜想自己大概是醉了,要不然怎么会想赖在他身旁一辈子,一点也不想动。

 “干杯!”长长的香槟杯互相碰撞,清脆的声音回响在这清静的夜空中,更显清晰。

 “我们要庆祝什么?”织随口问道,眼神有些醺然。

 “庆祝彼此的相遇。”屈之介有些认真,有些玩世不恭的回答。

 “我没料到你这么乐意被人偷窥。”她打趣道。

 “只有对象是你的时候。”不对,他怎么越来越认真了?真该死!屈之介恨恨的咒骂自己。

 “你真会安慰人。”她干笑,低头拚命喝香槟。

 “别怀疑,这是花花公子的本。”话虽如此,他好像离花花公子的行列越来越远了。这是怎么回事?“你可曾有过梦想?”他的眼神彷佛她在讲废话,她连忙补充。“我是说,你可曾有过不切实际的梦想,在别人眼里看来就像痴人说梦的那种梦想?”

 “没有。”他祖父一向鼓励他要向现实看齐。

 “我有哦!”“说来听听。”他还在为自己的反常纳闷不已,今晚他八成中了,脑中老闪过一些家居生活的影像,而且女主人全是织的脸,真是门。

 “我希望能拥有一座城堡!”织很努力的寻找话题。

 “你说什么?”他有没有听错?

 “够蠢吧?我二哥常说我这颗脑袋从小就不正常。你能想象台北市出现一座灰姑娘城堡的情形吗?我还要求要有湖泊哦!那样才可以养逃陟。”最好还要有护城河。

 的确是蠢,却蠢得可爱。屈之介不也想起自己埋藏已久的愿望。突然间,他急于和她分享这个愿望。

 “我也有一个跟你一样蠢的愿望。”

 “真的?”织有些讶异,她从没想过像他这么超现实派的人也有作白梦的时候。

 “还煮的呢!”他轻捏她的鼻尖。“是真的。”他突然玩心大起。“我的愿望是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花花公子!”

 “好哦!”织附和。“不过你得先干掉刘宇刚才行!”

 真妙的接话!织和屈之介相视而笑。随后一阵沉默。

 “其实我的梦想是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建筑师。”他说这话时语气有些羞涩,引起织的好奇。“听起来不像是不可能实现的梦想,这那算白梦?”她知道他是学建筑设计的。事实上,她对他的一切暸若指掌,而她自己却不愿去探究原因,或许是害怕她会发现自己内心世界真正的思维。

 他轻抚她的脸。“你若知道建筑界的竞争是如何烈,就不会这么说了。

 天真的小女孩。”

 “我不是小女孩,我已经二十三岁了。”他的眼睛好人,就像是工笔画下的杰作。

 “是吗?”他的脸越靠越近,眼神越来越晦暗。

 “而且我相信你的梦想一定会实现,有一天你一定会成为全世界最伟大的建筑师。”她是如此的坚信不移,因为他是她选的人。

 “你真的这么想?”他的声音柔的就像三月的春风。

 “真的。”她小声的回答,整个人都半躺到皮箱边缘去了。

 “那么…我只好拚命为你做到了。”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他的饥渴的覆上她的。时而轻囓时而深吻的逗着她的感官。好热…那股陌生的情又来了,她觉得自己彷佛陷入了一个感情的漩涡,正被一阵强烈的狂席卷,这…就是情吗?

 同样觉得全身着火的屈之介也一样头昏脑,不如思索的解开织和自己的衬衫。倏地,仅着罩的织和屈之介顿成夜中的另一美景。“你真美。”这句话他不知道说过几千次了,不过通常只是花花公子专用字典中的一个句子,从没像现在这般真心吐过。

 “你也好美。”是真的,他人虽不壮,却很结实,可见他乎时颇注意身材的保养。

 凝视着织纯真的眼,知道她句句真心,他不住内心的冲动,低下头更火热的吻她,同时更加激动的住并爱抚她形同赤的身子。眼看着就要一发不可收拾,居然“啪”一声!路易斯威登皮箱终于因为承载不了两人的情而翻覆了。瞬间落水的两个人只脑瓶着本能游离水面,登上船去。

 首先登上游艇的织带着一脸的不置可否,瞪着翻肚的皮箱和散落在海面的食物,还有随之登船的屈之介。这一幕荒谬的景象今她无法克制的笑弯了,笑到流泪。

 “这真是…”猛一抬头,她发觉自己的又被覆盖住,不仅如此,屈之介还一把勾住她的拉她倒下。倏地,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他已然张开的双腿之间,近乎赤的上半身正与他紧紧的密合着。

 “怎么不再继续笑?”他的勾勒出一个挑舋意味浓厚的笑容,细长的双眼不怀好意的看向织

 “让我起来!”她死命挣扎,无奈她的力道对他来说就像只小猫一般,毫无作用。

 “这怎么行?”他的笑容更气了。“我还没吻够呢!”说罢,他倏然解开她的罩后扣,惹来织一声尖叫。

 “叫得这么大声。”他吹了声短短的口哨。“宝贝,是兴奋吗?”他故意抚上她的部,并且毫不知的扯下她的短爱抚她。

 “兴奋个头!”她敢保证自己的脸一定红到月球上去了。这个不知羞的混帐!不过…他的手必定有一股魔力,否则怎么引起她前所未有的灼热?

 “不是兴奋?”他笑得好恶,在说话的同时慢慢的轻她小巧突翘的玉,并且将她的丝质内一吋一吋的往下拉。“我怎么觉得你身体的反应跟你嘴里的话完全相反?”

 “我才没有。”她抵死不承认。但从体内升起的热却又今她不知所措。

 “才怪!”

 不再逗,他干脆将织的内扯掉,瞬间织就有如初生婴儿般赤

 她震惊的眼出期待与不安的双重矛盾。她就要体验了吗?可是…她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啊!

 “我好怕。”跨坐在他身上的织彷佛快哭出来,但又挣脱不掉他灼热的眼神和有力的双手,她真的觉得惘。

 “用不着怕,我不会痛你。”他努力的向她保证。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虽没经验,却有常识,但疼痛并不是让她惧怕的原因。“我不是怕这个。”她嗫嚅地说。

 “哦?”他咬牙撑住下半身的冲动。跨坐在他身上的织正不安的动来动去,挑战他耐力的极限。

 天!她的美在他面前一览无遗。着身的织就像是个海妖,正律动着自然的旋律惑他的心智。不,不止,岂止是心智,还包括快要涨破的血脉。

 他发誓这小海妖再不把话说清楚,他就要当场强暴她。

 “织…”他低声吼道。

 “我怕的是自己的心!我更怕自己会不由自主的爱上你!”她一古脑的宣,完了!底了。“我还没准备好要爱上你嘛!”

 屈之介望着她不安的脸,觉得自己也跟着不安起来?鲜邓担翟诳怀隼础鞍焙驼饧掠惺裁垂叵担恐展槭桥耍裁淳筒荒苎а腥税选扒椤焙汀坝狈挚?br>
 “我明白了。”他长长地叹口气,松开对她的箝制。“你安全了。”他将仍愣在他身上的织抱离,咬牙忍受无法发的痛苦。

 安全,这是什么意思?织只能呆呆的看着他痛苦的侧脸,对于身旁呼啸而过的冰冷海风,丝毫感觉不到。

 “遮住自己,拜托!”他连忙将挂在栏杆上的大巾丢在织身上。“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且又没瞎,你想害我冲整夜的冷水澡吗?”唉!反正横竖都得冲,骂什么?

 “凶什么嘛?”她才是受尽委屈的那个人阤。“这年头说实话也犯法啊?”

 她没犯法,是他犯法。屈之介苦涩的想,谁教他犯了花花公子戒律第一条和天真的少女谈恋爱呢?

 前辈们的教训过处女比已婚妇女更难摆。他早该牢牢记住才是。

 但…为什么他明明知道自己已犯了滔滔天条,却始终无法放手不玩呢?

 他一向是个聪明的玩家,瞄头不对就落跑,从不惹祸上身,这次却深陷其中,难道他真要跟花花公子阵营说再见了?

 见他不说话,织也懒得搭理他。谁要她蠢得将心事说出来,二号花花公子不吓呆才怪!

 其实笨的人是她,明明了解他的企图,却还傻得跟他一道出海。只是,在这只存留意识的陷阱中,布局的人岂止是他,自己难道不带一丝期待?她扪心自问,或许她也是罪犯之一,共同部署这个绮丽的幻境,只是到最后却发觉自己无法像时下的快餐观念只不爱,而选择退却罢了。

 不过,她是真的害怕自己会爱上屈之介,而且屈之介也比她勇敢不到哪儿去,瞧他一脸仓惶便知。

 “回家啦!大情人!”她装出轻快的语调,里着巾走下甲板,将衬衫自水面上捞起来。

 “别捞了,穿我的。”屈之介倏地走下船舱拿出一件深蓝色衬衫递给织,织接过并背向他穿好衬衫。

 屈之介的视线从头到尾都尾随着她的动作游移,但他就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织我…”

 “别说了。”再说她都快要哭出来了,毕竟她可不是天天都像白痴般的对人表白。“让一切都到此为止吧!我很抱歉打搅了你的生活。”

 不,不是这样…他并不介意她闯入他的生命。他只是…不知所措而已。

 一向自由惯了的心,一时难以收回,仅此而已。

 但,该死的!他知道他的逃避伤害了她,而她强装坚强的表情深深的打动了他。他知道自己不能放任她受伤的飞去,但她倔强的表情又显现出她不想跟他说话。难道这就是结局吗?他不知道。

 “今晚真是谢谢你,我玩得很高兴。”织礼貌的向他道谢。此刻屈之介的法拉利正停靠在她家大楼的地下停车场。

 她的样子不像是玩得很高兴,反倒像是希望此生永不再相见。

 他怪她吗?他真是差劲透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开口道。“我送你上去。”

 他就不能放过她吗?难道他不知道她已经快哭出来了?忍了一路,足足有三个钟头,她早就快憋不住了。

 “用不着,我自己认得路。”她说完就要往电梯的方向走,这人也真奇怪,干嘛不在大楼门口停车,而非得把车开到地下室来?

 “我知道你认得路,但我有话要说。”他捉住她的手,态度强硬。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将车子开到地下室的原因,他可不想他在开心剖腹的时候还有人旁观。

 莫名其妙的男人。织瞪着他,炽热的目光彷佛恨不得烧穿他。“有话请快说,时候很晚了。”

 屈之介摇摇头并放开她的手。“我知道你在生气。”

 生气?这个形容词未免太温和了些,事实上,她是愤怒。她此生第一遭说爱人…

 包正,是怕自己会爱上他,却换来对方百般逃避的反应。她是白痴才会喜欢上他!

 “这就是你想说的?”她冷冷的反应,口气冰冷。“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晚安,之介!”她已经决定不再当傻瓜。她倏然转身,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敢走!”他既狂怒且害怕的捉住意离去的织。她看起来好冷,一点也不像以往活力四散的她。

 “我为什么不敢?”她企图挣脱他的手。

 “你好大胆竟敢扣住我的手,放开我!”

 “放开你?”他突然冷笑,笑容森可怕。“我才要请你放开我,你究竟要纠我到几时?”

 这人在说些什么啊,难不成他疯了?织有点害怕他过于炽热的眼神,那蕴藏于其中的情感远超过她所能理解的范围。

 那不是屈之介,不像是以往的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没想到织略带颤抖的语气反使他的脸色更森。

 “你知道,你当然知道。”她怎能说不知道呢?就在他决定弃械投降的时候?

 也许婚姻对他们而言都太过于遥远,但最起码他们能拥有爱。是花花公子垂死前的挣扎也好,是自己全然的自私也罢,他就是不能放开织任由她说再见,至少现在不能。

 “请你说清楚!”她快崩溃了。

 懊表白吗?有何不可呢!

 “我爱上你了。”他说了。“什么?”她…的耳力出问题了吧!

 “我说,我爱上你了。”看着她目瞪口呆的反应,他不笑了。“这么难以置信吗?”

 这一定是个玩笑,而且是个最恶劣的玩笑。他就这么恨她吗?非得如此捉弄她不可能。

 “这并不好笑。”她一点也笑不出来。

 “很好,”他收起笑容,认真的看着织。“我也不是在说笑。”

 “你…到底怎么回事?刚刚在游艇上你明明还…”

 “我知道自己的表现像个傻瓜。”他打断她的话,并且烦躁的搔头。“但你相信吗?我会有那样的反应只是因我也还没准备好要爱上你!”他苦笑。

 “我猜我游戏人间太久了,一时无法适应被套住的感觉。”

 他会爱上她?真不可思议…

 “我并不想套住你。”她自己刚刚适应爱人这个想法,心里的恐慌并不下于他。“你不想要婚姻?”这下换他呆了,他一直以为女人的最终目的就是它。

 她摇头。

 “我不知道。”她承认自己的困惑。“我也是第一次爱人,还没想过那么远。况且,现在是二十世纪末,爱情并不代表婚姻,你不也是如此认为吗?”

 他应该觉得兴奋,庆幸自己的好运,庆幸自己生乎第一次动心就遇见同道中人。可是…那股既含放心又带失望的怪异悸动要如何解释?算了!他耸耸肩,就当花花公子的自尊心好了。毕竟一名花花公子肯高举双手投降,对象说什么也该痛哭涕的领情才是。

 “当然。”他笑笑,倏然拥住织的肩膀。“既然已达成共识,我们来个约定如何,以吻封缄?”再一次不待织回答,他使以狂风扫落叶之势吻上她的。织照例又是全身酥软的瘫在他的怀里,整个人被他抱上法拉利的前车盖上…就在他们几乎完全沉浸于情架构出来的世界时,倏然亮起的车灯打断了他们的吻。在惊愕中,织看见了她大哥。

 “姓屈的,给我放开她!”秦仲文有如复仇天使般的从奔驰跑车中奔下,提起屈之介的领子将他狠狠的甩向一旁,屈之介倏地被拋向停在左侧的邻车,整个人撞着车身。

 “大哥,你做什么?”织愤怒的大叫,他怎么敢干涉她的私生活?

 “拉好衣服!”秦仲文朝她大吼。“要是让老爸知道你竟和一个花花公子谈恋爱,他不打断你的腿才怪!”

 “他是个花花公子又怎么样?你自己不也是花名在外?”真是笑话一桩。

 “那不一样。”秦仲文慢慢恢复冷静。刚才那一幕给他的刺太大了,他纯洁的妹妹居然跟一名男子在停车场拥吻,真教他不敢相信。

 “怎么个‘不一样’法?”她不服气的回嘴,分明是双重标准嘛!

 他可爱的妹妹学坏了。秦仲文危险的病捌鹧劬聪蛘嘧偶绨虻那椤?br>
 “我是你哥哥,而且不打算追求你。”

 他走近屈之介,语带恐吓的低声警告道。“我警告你,离我妹妹远一点。”

 织简直快气疯了,他又再一次试图操控她的人生。“你凭什么干涉我的恋爱?我爱谁是我的自由!”

 秦仲文不理她,径自瞪着屈之介看。“我想你耳朵没聋。”

 屈之介只是挂着一副无谓的笑容,吊儿郎当的靠着身子斜看着秦仲文。

 “原来这就是秦家人的作风,我第一次领教,真是深感荣幸。”

 “荣幸倒是不必,”秦仲文没闲情跟他磨牙。“快滚才是上策。”除非他想留下来试试他的拳头。屈之介不为所动的看着秦仲文,试图压抑下心中逐渐加温的怒火。

 “你不觉得可笑吗?织已经二十三岁了,有权利决定自己的生活。”有这种爱妹心切的哥哥,也真难为她了。

 “她的确有权利决定自己的生活。”秦忡文冷笑。“但万一她头脑不清楚做出错误判断的时候,做哥哥的就有义务提醒她走回正确的道路,就像现在!”

 两个同样高大的男人不对瞪!

 “我明白了。”屈之介出一个鄙视的微笑。“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同样身为国内知名花花公子的你可以任意玩女人,却不许和你相同背景的男人对你妹妹做同样的事?”子赶子,真是荒谬至极。

 “没错。”秦仲文毫不客气的承认。“我要是你的话就会收下这份声明,以屈氏的力量还不足以和秦氏抗衡。”

 “是吗?”他冷笑。也许秦仲文说的对,但他绝不会承认。“你以为我会害怕你的威胁?”

 “你最好会。”秦仲文的笑容也不怎么好看。“屈老爷子不会乐于见到你为了一个女人而影响屈氏未来的发展。”

 “也许。”他保持一贯的笑容看着秦仲文。“你可以试试。你会发现屈氏比你想象中还坚强得多。”

 “这说得太早,姓屈的。”秦仲文相当佩服他的挣扎,虽蠢但勇气可佳。

 “尽管放马过来。”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织万分烦恼的凝视着两个对峙大男人,心中大叹自己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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