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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君似蓝和商怀缺又恢复以往的甜蜜状态,这点由商怀缺的改变可看得出来。

 办公室里开着三人的小组会议,除了总裁、总监,还有衣待助。

 “喂,你怎么可以抄袭我的?”君似蓝最先发难,因为商怀缺现在又拿起画笔和她竞争,害她每次都画输他。

 “我哪有抄袭,你没看到整张图都不一样,我的比较出色。”

 商怀缺得意地说。

 经过上次和君似蓝坦承内心的想法后,他便重拾以前为君意忧放弃的嗜好;为了那种女人,不值得。

 “我的比较好。”君似蓝在内心暗咒他讨厌,千嘛来抢她的饭碗。

 “衣特助你说,哪一张比较好?”商怀缺问着席间唯一不会画画的人。

 衣千雾哀嚎,每次好康的都没有他的份,坏事却一连串着他。

 “两张都很特别,相信厂商都会喜欢。”拟两可的说法是他最擅长使用的伎俩,因为一个是总裁,一个很明显是未来的总裁夫人,谁都不能得罪。

 “狗腿!我不管啦,我画的比较好。”君似蓝见用迫的不成,反决定用撒娇的方式取得胜利。

 “我画的比较好。”商怀缺不吃她那一套。

 “你不要抢我的饭碗啦,万一我失业怎么办?”君似蓝哇哇大叫,害怕他如果再画下去害她失业是迟早的事。“我养你啊,你失业我就养你一辈子。”那是商怀缺巴不得完成的事;等过一段时间他们的感情稳定一点后,就是拐她当新娘子的好时机。

 “我哩咧,这就是你的计谋是不是?你摆明欺负我嘛。”君似蓝快气死了,这死男人。

 “对啊,拐你回家当老婆是我的计谋,赶紧答应吧。”现在就开始追也不嫌早…

 “你想得美,哼!我要再画一张。”拿走自己的画板,君似盖决定再接再厉绝对不输给他。

 “看样子你还有得耗喔。”衣千雾说着风话。

 “闭上你的乌鸦嘴,你不是想休假吗,看你想休多久就休多久吧。”商怀缺也知道好友这一阵子辛苦了,刻意要放他特休。

 “你转了喔,对我这么好。”衣千雾有点受宠若惊。

 “省得你一天到晚妨碍我和似蓝的好事。”这才是他的目的。

 “真是个城府深沉的男人。”衣千雾不摇头,觉得他真是见忘友啊。

 “你也赶紧去找一个意中人吧,谈个恋爱不错哟。”这是他的心得。

 好友真的变了;君似蓝的魔力真强,竟然有办法改变一头死驴子的脑筋,佩服、佩服!

 …。。

 君意忧不知道君似蓝的住处只好选择在商氏广告公司楼下等她;如果上了楼,商怀缺就会发现她。

 她暂时还不能让商怀缺知道她找上君似蓝。

 君似蓝赶着上班,没看到公司门口有人专程在等她。

 “君似蓝。”君意忧站到腿酸终于看到她。

 “君意忧?你找我有事吗?”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君似蓝还是无法接受,何况上次还发生那么难堪的事。

 “我有事想和你谈谈。”君意忧挡住她不让她进公司。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君似蓝儿不想和她说话。

 “我想我们谈一下会比较好,又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君意忧极力说服她。“好吧,隔壁有一间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茶楼,我们到那边谈。”君似蓝知道要是再不答应她,不知会拖延到何时才能上班;她也不想让君意忧太难看,毕竟她不仅和商怀缺有段过去,而且又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

 一在茶楼坐定,君意忧就迫不及待出言:“请你把怀缺还给我。”

 君似蓝就知道她要说的事一定和商怀缺不了关系。

 “他是人不是东西,不是说还就能还,何况你的目的是要挽回他,你应该去找他才对,何必来找我。”

 “只要你离开怀缺,他一定会回来我身边。”君意忧一直这样认为。

 “你凭什么认为他会回到你身边?”这点君似蓝倒很感兴趣;如果他会回到君意忧身边,早在她离婚后就去接她了,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无动于衷。

 “凭我和他三年的感情。”

 “那已经是过去式了,君意忧小姐。”为啥总是有人看不清事实,老是说错话呢。

 “不会的,怀缺一定还爱着我,只是你阻碍了我和他。”君意忧始终认为是君似蓝妨碍着她和商怀缺。

 “你当初为什么离开怀缺?”这点商怀缺没有告诉她,但她可好奇得很。

 “我…”君意忧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开口。

 “不敢说还是说不出来?”看她这样子,那时候错的人一定是她,不会是商怀缺。

 “我当初判是错误,以为商氏财团的继承人会是商默,所以才离开怀缺;现在我知道错了,希望你能离开怀缺,让他重回我身边。”

 这女人很无,和商怀缺在一起只是为了他的钱。

 “原来你是为了钱才和商默在一起,现在离婚就要回来找怀缺;你把怀缺当成什么,他是人,不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物。”君似蓝十分气怒,不敢置信君意忧竟如此恶劣,难怪商怀缺之前都不相信女人;要是她被男人背叛可能会见一个阉一个,哪还像商怀缺那么冷静。

 “我当然爱他,当初的决定也是不得已,所以我现在就是想回来补偿他。”

 又一个自以为是的傻瓜,她的眼中到底有没有爱情?

 “如果我说商氏面临重大的财务危机,商怀缺已经周转不过来,快要宣布破产,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

 “怎么可能!商氏拥有那么庞大的资金不可能会倒的。”君意忧不信,她只剩商怀缺一个选择,她绝对不能失去他。

 “我是公司的高层主管,当然了解公司内部的营运情形;事实上商氏只剩下空壳,你肯跟着商怀缺吃苦吗?”

 吃苦?她才不要,她最怕吃苦;君意忧摇摇头表示不愿意。

 “我就不相信怀缺没有钱你还会继续待在他身边。”

 “你错了,不管他有钱没钱我都会待在他身边,只要我们两情相悦,没什么难关是度不过的。”君似蓝态度坚定地说。

 “你骗人,你只是为了不让怀缺回到我身边才故意这么说。”

 “如果你不相信可自己去问怀缺,看他接不接受你;只要他接受你,我一定马上消失在你和他面前,绝不再出现。”拿起皮包,君似蓝不想再继续和她浪费口水,和这种人说话只会让她变笨。

 君意忧看着君似蓝离去的背影,暗自决定她绝对不能放弃,绝不。

 …。。

 回到商氏大楼的君似蓝头一次为不懂爱情的人感到可悲,也为无辜被伤害的人感到同情;世上就是有这样的人,伤人都不顾后果,到最后还自作主张地想挽回一切,以为人家都痴痴地等着他们,唉,这种人的想法何时才会改变呢?

 走出电梯,她看到商怀缺站在她的办公桌前打电话。

 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商怀缺听到手机铃声马上转过头来。

 “你终于来了,我好怕你出意外。”他的担忧全表现在脸上。

 君似蓝深口气,走上前抱住他。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吗?是不是伯父?”放下电话,商怀缺担心地问。

 衣千雾则在他们的对面看好戏。

 君似蓝摇摇头,暗忖君意忧怎么舍得伤害他的人、伤害他的真情呢?

 商怀缺着急地将君似蓝带进办公室,纳闷她怎么怪怪的。

 喔喔,门关上了,没戏可看;衣千雾感到可惜。

 “你怎么了?说话啊,似蓝。”让她坐到沙发上,他上下打量着她,怕她又是哪里受伤。

 “我没事,只是很想你。”抱住他,君似蓝像只无尾熊似的磨蹭着。

 “似蓝,你不要吓我。”商怀缺皱皱眉,一颗心始终吊得半天高。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君似蓝坐在他的腿上和他对视,同时用手抚平他蹙起的眉毛。

 “幸好你没事,我看以后我接你上下班好了。”拉下她的手,商怀缺在她的指节上烙下好几个吻。

 “谢谢你。”

 君似蓝没来由的感谢让商怀缺摸不着头绪。“谢我什么?”

 “谢谢你这么爱我。”君似蓝觉得自己好幸福,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因为她拥有一份最纯真的爱。

 “傻瓜,我不爱你要爱谁。”抵着她的额头,商怀缺忍不住笑开怀,直觉得这种甜言语多听几次可永保青春。

 两人在沙发上相拥着,此刻温馨的气氛更令他们觉得彼此是相属的,仿佛是和在水里的泥再也分不开。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的感情进展得更是神速。

 但如果没有出现一位不速之客会更好。

 每当他们相约外出吃饭还是逛街时,君意忧总会毫无预警地出现在一旁。

 成为他们的电灯泡不说,很明显的,她是来抢人。

 君似蓝老神在在地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反倒是商怀缺害怕她会生气。

 “意忧,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跟你是不可能的。”商怀缺很无奈地再重申一次立场。

 “不可能?你还是爱我的,只要你离开君似蓝,我们就可以马上在一起。”君意忧死也不肯放弃。

 “我不会离开似蓝;意忧,你还年轻,快去找寻你的幸福吧。”拥紧君似蓝,他就怕她会误会。

 “我不相信,怀缺,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

 她的话让君似蓝唤回神游的意识;怎么,商怀缺曾经对她有过承诺?

 “我是说过,不过那是在七年前、在你还没变心之前。”商怀缺点明许下那个承诺的时间,同时认为她就像是个活在过去的人,看不清现实。

 “我已经知道错了,你真的不肯原谅我?”说着说着,君意忧的眼泪便滑落下来。

 “我早就不怪你,相反的还要感谢你,要不是你,我不会遇见似蓝,也不会找到真爱。”

 此番话尽释君似蓝的担忧,她多怕商怀缺真的会对君意忧负责啊。

 “你不可以对我这么残忍。”

 “意忧,当初你背叛我而去难道就不残忍?为了你,你知道我放弃多少东西,甚至选择置身商场中,为的就是证明给你看;既然错误已经造成,很多事情便无法挽回,你要我再接受你是不可能的,我们再也不可能恢复以前的感情,你何苦要折磨自己呢?”

 “只要能待在你身边,我一点也不会觉得苦。”

 “你只是看上我的钱而已,你放心,我会向堂哥争取,要他提高付给你的赡养费,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

 “商默他会答应吗?”君意忧对前夫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你等着,我会帮你争取。”这是他唯一能帮她做的事。

 君意忧看看商怀缺又看看君似蓝,在这两人面前,她看到坚不可破的感情。

 “我知道了,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打搅你们。”君意忧准备转身离去。

 “意忧,我祝福你。”商怀缺真心地献上他的祝福。

 “谢谢,我也祝福你们,如果你们结婚一定要请我。”君意忧绽放出她离婚后的第一抹笑容,也诚心祝福他们。

 看着君意忧离去,君似蓝和商怀缺相视而笑,心想这下子总算没有人会再阻碍他们了。

 …。。

 君似蓝回到家遍寻不着母亲,不解母亲会跑到哪里去。就在她着急得想报警时,电话声霍然响起。

 “喂。”她希望是母亲打回来的。

 (丫头,我是你爸,你妈在我这里,我警告你,如果你想要你母亲安然无恙就给我离开商怀缺,否则我让你们永远见不着面。)君父听到小女儿哀伤地表示她和商怀缺已是无望,加上自己上次受了君似蓝的鸟气那件事,直咽不下这口气,决定不让君似蓝和商怀缺在一起。

 “你把妈怎么了?”君似蓝又惊又怒母亲竟然被他抓走。

 (她现在很好,只要你离开商怀缺,我保证你很快就能见到她。)喀的一声,君父挂上电话。

 君似蓝挂上电话后神情呆滞地坐在椅子上;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阻止她和商怀缺在一起?君似蓝蜷缩起双脚,埋人膝中痛哭。

 …。。

 “你要辞职!?为什么?”商怀缺一早来到公司就看见君似蓝的辞职信,不知道她又怎么了。

 “我想离开台湾去念书,所以决定辞职。”为什么?她也很想问为什么,可是谁能给她答案?君似蓝故作镇定地说。

 “念书!抛下我去念书?似蓝,你怎么变了?”商怀缺受不了她反复不定的个性;前几天还好好的,今天不但变了,还翻船。

 “我没有,只是想离开这里、离开你。”君似蓝知道话不说绝商怀缺绝对不会放人,但她话一说绝就代表她和他的关系将面临极大冲击。

 “离开我?君似蓝,你给我说清楚,我又是哪里对不起你,让你忍受不了要离开我?”商怀缺震怒不已,不敢置信她说的话。

 “没有,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不好,求求你让我离开吧。”

 她挂心母亲的安危,母亲辛苦抚养她长大,她绝对不能弃母亲于不顾;相形之下,她只能暂时牺牲他。

 “君似蓝,你让我感到很失望,一直将感情当成儿戏的人原来是你;我错了,我又看错人了。”把辞职信丢到桌上,商怀缺简直对她失望透顶。

 君似蓝低头不语。她何尝愿意这么做,她也很痛苦啊,但她不能拿母亲的安危开玩笑;为了母亲,牺牲自己的幸福也没关系。

 “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我再也不要看到你。”握紧拳头坐在皮椅上,商怀缺背对着她,再也不想看她一眼;这一次,他真的被伤得体无完肤。

 君似蓝捂住嘴,在心中暗念;对不起,怀缺,原谅我,对不起;君似蓝转头跑出办公室,含着泪水离开商氏大楼。

 听到她离去的声音,商怀缺的心也跟着死了,他下定决定不再对任何女人动情。

 …。。

 君父在确认君似蓝离开商怀缺后马上就释放君母。

 “似蓝,妈对不起你,是妈的错,妈不该一时心软相信你爸的话而让你失去怀缺,对不起。”君母和女儿抱在一起痛哭。

 “没关系,只要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君似蓝哭着,知道这时说再多话也没用,商怀缺不会原谅她的,绝对不会。

 “可是你和怀缺…”君母整颗心忐忑不安,因为是她阻断女儿的姻缘路。

 “就当作我们有缘无份,这辈子我和他是注定不可能的。”

 她将他伤得那么深,教她怎么能再站在他面前,怎么能。

 “我帮你去跟他解释,怀缺一定会原谅你。”

 “没用的,妈,我们搬家吧,搬到一个没人找得到我们的地方。”这辈子就算是她欠他的,来生她再用一辈子还他。

 自此以后君似蓝就像失了灵魂,整只是望着窗外的景发呆,对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连找房子的事也全权由母亲去处理。

 …。。

 而商氏大楼内也酝酿着另一场风暴。

 “你要离开台湾,而且永远不回来!那商氏怎么办?”衣千雾听到好友的决定后,片刻也坐不住地站起来;这次真的完蛋了,商怀缺不仅恢复以往的冷漠,而且还变成像千年不解冻的冰块。

 “商氏暂时由你全权作主,等我建立新公司后,我会移转重心,全力往海外发展。”台湾这个伤心地他再也不想待下去。

 “怀缺,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衣千雾很担心,但这次他真的不上手。

 “没什么好考虑,我坐明天下午三点的飞机到美国,你不用来送机。”商怀缺代完所有的事情后便离开商氏。

 等君意忧来到商氏时,商怀缺已经离开台湾前往美国。

 “你还来做什么?你们君家的女人全是祸水,一个伤他不够,还来第二个。”衣千雾这次真的说不出好话,恨不得也把君似蓝抓来骂一顿。

 “怀缺走了?他去哪儿?”完了,这下真的没得补救。

 由母亲口中得知父亲做出打鸳鸯的事后,她立即赶来要向商怀缺解释,没想到他已经出国了。

 “他去哪儿关你什么事,难不成你还想追上去继续烦他?

 告诉你,别妄想了,他再也不会回来。”

 “什么,他再也不会回来!完了,似蓝已经像个木头人一样叫她也不应,这下怀缺又离开台湾,难道他们真的注定不能在一起?”君意忧非常着急,她也是接受君母之托所以一定要找到商怀缺。

 “别提到君似蓝,没想到我也会看错人。”衣千雾连君似蓝也一起骂。

 “你们都误会了,似蓝是为了大妈的安危才会决定离开怀缺。”君意忧把真情说出来,因为能帮她的人只剩下衣千雾。

 “你在胡说什么,是似蓝自己提分手的?”衣千雾才不相信她的话。“是真的,我爸为了要拆散似蓝和怀缺遂抓走大妈威胁似蓝,要她离开怀缺才肯把大妈放回来;这件事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大妈说似蓝自从和怀缺分手后开始不吃不喝,整个人都瘦了。”

 “为什么她不解释清楚?”衣千雾也被搞得一个头两个大。

 “她认为怀缺一定不会原谅她,所以宁愿自己伤心也不愿来找怀缺解释。”

 “笨蛋,两个笨蛋,我现在也不知道怀缺在哪里,必须等他和我联络后才能告诉你。”衣千雾大骂,真是受不了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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