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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文丑伏诛
 张辽、徐晃飞马齐出,大叫道:“文丑休走!”文丑回头见二将赶上,按住铁,拈弓搭箭,觑得张辽较亲,一箭去。徐晃喝道:“贼将休得放箭!”张辽低头急躲,一箭中头盔,将簪缨去。张辽正再赶,忽地马失前蹄,跪倒在地。张辽落地,却见坐骑面颊之上,着一只羽箭,显是文丑所为。文丑见张辽落马,心中大喜,大喝一声,回马复来,便刺。

 白光一闪,当得一声巨响,一柄大斧,挡在前。文丑定盯一看,却是徐晃轮着大斧,截住厮杀。斗不数合,文丑后面军马齐到,徐晃料敌不过,拨马而回。文丑见援军赶到,心中大喜,沿河追来。

 行不多时,忽闻一声长啸响起,如虎啸似龙,令人闻知胆寒,饶是文丑久经战阵也是心下一惊。便在此时,一位天神般的大将,面如重枣,眉如卧蚕,骑着一匹全身赤红的神驹,从土之上急冲而下,那人正是关公。赤免马果然名不虚传,矫若游龙,便在文丑一愣神的功夫,已到近前。关公手宝刀,照着文丑面门便是一刀。文丑猝不及防,天灵盖被削去半个,落马而死。

 曹见关公砍了文丑,忙命众军掩杀,曹军百战雄师的威力直到此时方完全显现出来。兵士大声呼斗,势如排山倒海,当者披靡,硬生生的着大半袁军跳了黄河。登时鲜血将黄河染得一片赤红,其上尽是浮尸,看上去十分的吓人。此役曹大获全胜,夺回了失去的马匹粮草。

 刘备领着三万军殿后,其时还未过河,也就逃过了这一劫。前面哨马探知战况,报与刘备知晓:“今番又是红面长髯的斩了文丑。”

 刘备纵马来至河边,隔河望去,只见一簇人马,往来如飞,旗上写着“汉寿亭侯关云长”七字。微微一笑,竖起大拇指,心中暗道:“二弟果然是好样的!”正招呼相见,却见曹兵大队拥来,只得收兵回营。袁绍接应至官渡,下定寨栅。

 冰图、审配入见袁绍,道:“今番又是关某杀了文丑,刘备佯推不知。”

 袁绍大怒道:“大耳贼欺我太甚!”

 过不多时,刘备进帐,袁绍即命推出斩之。刀斧手抢上前来,按住刘备,便向外推。刘备面色如常,问道:“我有何罪?”

 袁绍怒道:“你弟今又坏我一员大将,如何无罪?”

 刘备道:“愿伸一言而死!”

 袁绍命刀斧手回转,道:“你且说说,倘若胡说八道,定斩不饶!”

 刘备道:“曹素忌我,今知我在明公处,恐我相助明公。便令二弟诛杀二将,触明公之怒,借明公之手诛杀我,愿明公三思。”

 袁绍沉思片刻,面色稍和,道:“玄德之言有理,我险些有害贤之名。”说完喝退刀斧手,请刘备上坐。

 刘备道:“明公认为云长比颜良、文丑如何?”

 袁绍道:“当然胜之十倍。”

 刘备道:“云长与我有结义之情,誓同生死。若我密书一封送与云长,使其知我消息,云长必星夜来投,辅佐明公,共诛曹贼。”

 袁绍喜道:“哈哈!如此甚好!我有云长,何愁大事不成。”

 刘备当即修下书札,自有人送去。袁绍见连番战不利,损兵折将,便不敢轻进,令退军武,连营数十里,按兵不动。曹见袁绍暂退,便令夏侯惇领兵守住辟渡隘口,自己班师回许都,大宴众官,贺关公之功。

 必公斩颜良诛文丑的消息过不多久便传到了平原,其时贾仁禄在华佗的精心治疗之下,已是大为好转,肿全消,饮食如旧。虽然还有些脚步虚浮,头晕乏力,但基本上不妨碍他泡妞把妹,胡乱发疯矣。徐庶带着刘备的密信和关公大显神威的消息来到贾仁禄府上之时,他正踞坐上,让貂婵为他洗脚,曹静为他捶背,而他自己则双眼微闭,嘴角带笑,哼着词烂曲,双手不停,大吃貂婵豆腐。

 徐庶见此情景不皱眉苦笑,道:“兄长好清闲自在。”

 贾仁禄睁开双眼,笑道:“哈哈,你也可以啊,你回家让赵茹嫣那小妮子为你洗脚啊。”

 徐庶听到未婚大名,惧内之意由然而生,忙道:“没那福气,没那福气。”

 貂婵噗嗤一笑,将贾仁禄双脚擦拭干,端着铜盆退了出去。曹静也收回双手,坐于一旁相陪。贾仁禄道:“你看看,你来的多不是时候,老哥我可是费尽了口水,好不容易才求得她们如此施为,让我享享齐人之福。这下可倒好,你一来,老子福没得享了…啊!”徐庶摇头苦笑,道:“没有大事自然不敢打搅兄长清闲。”

 贾仁禄问道:“哦,有何大事?”

 徐庶道:“明公来了一封密信,信上言道黄巾旧部刘辟、龚都趁曹率军远征之际占了汝南,曹洪屡战失利,袁绍已有招安之意。明公心觉袁绍难以成事,打算趁此时机弃袁投奔汝南,不知仁禄以为如何?”

 贾仁禄沉思片刻,反问道:“元直认为汝南一地可以抵抗曹?”

 徐庶摇了摇头,道:“不可能,汝南当不得大军,我想曹不会放任刘辟、龚都袭其后,应该短期内就会出兵进讨。”

 贾仁禄点了点头,道:“如今胜败重心在河北,明公舍平原而去汝南,可谓是舍本逐末,袁曹大战一触即发,明公正可趁此时于河北待时而动,混水摸鱼,寻找良机,好割据一方。要是跑到汝南,置身事外,汝南兵少,解天下危机,如杯水车薪,无济于事。一旦袁曹之争尘埃落定,明公便将立足不牢,再次奔窜矣。”

 徐庶道:“正是如此,我也是这么看的,如今平原以非昔比,招安了一些绿林人士,兵卒已近两万,虽然相比袁、曹仍十分稀少,但只要使用得法,时机把握的好,必能收奇兵之效。”

 贾仁禄道:“就是这样,你可写信与明公,让他不必心急。先让袁绍这个跳梁小丑好好的演演,我们先在台下笑笑,当看笑话了。所谓好戏轴,明公这个正角,当然不能这么快就上台,哈哈!”

 徐庶笑道:“呵呵,你啊。就依你,我这就去给明公写信。对了,曹与袁绍已接战过两阵,曹大胜,袁绍上将颜良、文丑均被云长给斩了。”

 贾仁禄早知会是如此,笑道:“关公就是无敌,这下袁绍该吐血了吧,哈哈!”

 徐庶道:“袁绍已退军武,待明公招安云长,我想袁曹双方短期内不会有大战发生。”

 贾仁禄道:“一下子失了颜良、文丑,袁绍就好象被人斩去了双臂,接下来他要再和人打架就要用他那双臭脚了哈哈!”

 曹静噗嗤一笑,道:“没正经!对了元直,最近有甄姑娘消息吗?”

 徐庶道:“我正要说此事,甄姑娘如今已痊愈。甄夫人大喜,已答应袁家的婚事,吉期都已选好,就定在下月二十一这天,到时袁绍将亲赴邺城主持婚礼。因我如今主平原之事,他们还请我去呢。”

 贾仁禄道:“咋没请我?”

 曹静笑道:“你都病成这样了,谁还敢来请你?”

 贾仁禄道:“我都吃了这许多天的食了,嘴里淡出个鸟来,正想大吃一顿开开胃。像这种不要钱的晚餐,哪有不去吃的道理…”

 徐庶道:“袁熙怕你去给他添,我看这顿饭,你是吃不成了。你也别太惋惜,有小弟我呢,我那天饿一天,把你那份也给吃回来。”

 贾仁禄笑道:“呵呵,孺子可教也,看来大哥平时没白教育你,有进步。等你啥时让赵茹嫣这小妮子给你洗脚的时候,你就算出师了。”

 徐庶叹道:“唉,那时估计小弟我的头发也白了。好了,不废话了,最近诸事繁杂,小弟我还要回去处理,明天一早还要去校场练兵,就不多陪了,我走了。”自刘备随袁绍出征之后,平原一郡的大事小情,兵马钱粮,全由徐庶一人打理。他忙于公务,极少有闲暇之时。来贾府探望,往往也是说上数句话便走,像今这样同他开开玩笑,打打趣,那更是绝无仅有之事。

 贾仁禄道:“练兵!我也去看看。”

 徐庶刚迈出数步,闻言回头道:“你身体才刚好,不能出去走。再说你啥也不会,到那瞎指挥,不是给我添嘛!”

 贾仁禄道:“嘟,我可是你大哥,兵法好歹我也看了七八百部,咋会瞎指挥。最近整天闲的发慌,躺在上无所事事,那两个婆娘又不跳…啊…给我看。闷也闷死了,再不出去散散心,你可要给我送终了。放心我明天去一句话不说,不妨碍你练兵。”

 徐庶道:“好吧,依你,不过可得有言在先,不准给我添。”

 贾仁禄道:“放心,不给你添。”

 转过天来,贾仁禄于校场斑台正中坐好,看着台下近万兵卒在徐庶的指挥下,挥舞着手中戈,或刺或扫,习练招式。动作整齐,近万人的舞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在舞。贾仁禄看了半晌,不得要领,伸了个懒,打了个哈欠,趴在案上,双眼一闭,便到周公那打徐庶的小报告去了。

 徐庶正指挥如意,忽听身后呼噜之声山响,不皱眉,将令旗与边上小卒,令其代他指挥。走到案前,轻推贾仁禄,道:“兄长,看来你也累了,不如回去休息吧。”心想:“就不该带这家伙来,尽傍我添!”

 贾仁禄睁开眼来,问道:“咋了?不练兵了?那咱回去。”

 徐庶道:“不是不练了,我看你太累了,打算派人送你回府。”

 贾仁禄尴尬地道:“咳咳,不忙回去,我再看看。”

 徐庶点了点头,道:“那你再看看,我去指挥了。”

 贾仁禄问道:“不忙,我能跟将士们说两句话么?”

 徐庶道:“有何不可?”跟着传下令去,让将士们停止练,静听贾仁禄训话。

 贾仁禄来至台前,凝望众军良久,清了清嗓子,出了一句:“同志们!辛苦了!”

 台下将士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云。内中原有不少绿林好汉,黑道老大。对江湖典故也很是了解,也不知这句话是哪帮暗语,哪派切口,不知该如何应对。当然除非有同贾仁禄一样从现代重生过去的人,要不然肯定不知道应该答曰:“为人民服务!”

 徐庶听他语无伦次,后悔让他训话,但现在也不好赶他下台,便道:“仁禄啊,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捡些我们听得懂的来说。”

 贾仁禄道:“咳咳,大家刚才是在做广播体呢?不知道是第几套啊,教教我成么?”

 徐庶了口鲜血,站稳了身子,道:“仁禄啊,我都和你说了,你身子还没好,就不要出来走,是不是给冷风吹糊涂了?”

 贾仁禄道:“我是在问大家这样比划来比划去,是在干什么啊?”

 徐庶摸了摸贾仁禄的额头,道:“你今天是怎么了?这是在练兵啊!”贾仁禄道:“哦,这样软绵绵的招式管用?我还为你们在做广播体呢。”

 徐庶算是听明白了,虚心地道:“怎么,兄长认为如此训练不得其法?”

 贾仁禄道:“我不懂得管不管用,如果明天还练,你让我练一天看看我那样练成不成。”

 徐庶道:“正要看兄长如何练。”

 次一大早,贾仁禄带着曹静复到校场。按着他事先的吩咐,台上支着口大锅,里面是红烧,香气四溢。场下将士都是苦孩子出身,许多人长这么大也没吃过几次红烧,闻到香味已是抵受不住,一个个口水直,要不是碍着军令,早冲上台哄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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